是要说给张老癞!”
张老癞这个名字一出来,人群中恍然地一片哦声,风向瞬变,什么都不用说就明白了。
张老癞啊!刘家的这是打算把春桃卖了吧!那怪不得春桃先一步把自己卖了呢!
镇民们开始有人奚落刘氏了——
“刘家的这就是你不地道了啊,春桃一个黄花闺女,那张老癞都能当她爹了。”
“哎哟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人家,那不怪人春桃要跑去给人顾少爷当奴婢。”
“不是亲爹娘,好歹也是亲叔婶儿啊,你这......”
刘氏被镇民们奚落的脸上挂不住,这事成了还好,不成先被抖出赖,而且当着大庭广众的面抖出来,她就免不了被乡亲奚落,实在是那张老癞不是啥好人,知道她把春桃许给了他,摆明了是她没给春桃找好人家。
张捕头一听是张老癞,脸上顿时也很瞧不上的嫌弃,他问刘氏:“你给春桃找的夫家是张老癞?”
刘氏一时说不出话来,承认吧就坐实了她对春桃不好,不承认吧她男人又口头答应张老癞了,只能哼哼哧哧地含糊说了一句,“有那个意思。”
“找媒婆了没有?过聘没有?”
“......没有。”彩礼钱还没谈妥春桃就跑了!
一听什么都没有,张捕头不高兴地瞪眼,“啥都没有你这叫什么说好婆家。”
这时顾辞转头去问春桃,“春桃,你可愿与那张老癞结亲?”
春桃顿时慌怕地跪下哭求,“我不愿意!少爷求您别让婶娘把我说给张老癞,我真的不愿意,我宁可一辈子不成亲给您当牛做马也不要嫁给张老癞。”
姜小曲在一旁扶着哭求的春桃,大家伙见春桃这抗拒的凄苦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不就是被逼到绝路上没法儿了,然后干脆一咬牙把自己卖了求庇护。
哎,春桃是个可怜人,顾公子是个心善人,
唯独这刘家是个心黑的!自己亲侄女都这么坑!
如今全问明白了,压根就没有顾公子拐骗春桃一说,春桃的婚事也不做数,张捕头直接当众拍案,“行了,如今都弄明白了,刘大娘,人顾公子没有拐骗春桃,今后不可再乱说毁人清誉,否则执意给你告上衙门,那是要挨板子的。”
人没了钱也没了面子也没了,刘氏憋屈的眼框子发红,大腿一拍哭嚎,“造孽啊!真是造孽啊!俺们家养着春桃,给她吃给她住,这个没良心的说跑就跑了,好人没好报啊!!!”
刘氏又在哭闹,试图用撒泼掩盖闹剧,但顾辞却还没完,他冷着一张脸看向一旁的张捕头提醒道,“大人,如今春桃的事情解决,刘家食肆卖变质食物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张捕快叹一口气,心想这点银子拿的真不容易,打起精神来继续断官司,周围人一见事儿还没完,兴致勃勃地继续支棱起耳朵来围观。
“刘大娘,人家告你说你家的食肆卖变质的食物吃坏肚子了,可有此事?”
刘氏当即不哭也不嚎了,跳起来瞪顾辞,“放屁!绝对没有的事儿!他这是在故意冤枉我们!”
“你怎么证明人家是在冤枉你?”
刘氏已经提前把坏了的酿皮倒掉,此时一点不怕,挺直腰板叫喧:“那他们怎么证明是我家的吃食吃坏了肚子!我家往外卖的全都是好的东西,半点不掺假,你们尽管找上屋里找!找出来坏的我这脑袋都给他!”
顾辞见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一点不慌,他早就料到刘氏一定会先跑回来把坏掉的酿皮全都扔掉,但他也料定刘氏只会想到扔掉坏的酿皮,而没有扔掉其他。
“也不用费力去找,张捕头,直接去他家仓房中检查是否有发霉的豆子和谷米便可。”
刘氏一惊,转而便留下一头冷汗,完了!不是说吃坏了酿皮怎么连豆子和谷米也要检查!
刘氏神色慌张没有逃过顾辞和张捕头的眼睛。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