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子明叹了口气。
***
过了一会儿,门终于又开了。
陈医生一边走进来,一边说:“我就去上了个厕所,转眼不见,你怎么把人家内科的小姑娘给气成那样了?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薛临:“我不过稍微教训了一下而已,又不是我的人,我怜惜她干什么?”
他又不是圣人。
姜舒维看见有陌生人来,迅速把手缩回去,薛临知道她害羞,这次没再为难小家伙,给她时间喘息。
逼迫得太紧,也不太好。
“行行行,”陈医生知道他的脾气,摇摇头,戴上手套:“来,把衣服掀起来,给我看看。”
刚刚在电话里的时候,傅子明已经把关键问题跟他讲了。
薛临乖乖将衣服掀起来,里面血肉模糊。
因为时间有些久了,血肉和衣服粘在一起,薛临稍微用力,这才把衣服提起来。刚刚干涸的血痂被他这么一扯,再次变成新鲜创口,姜舒维愣住,没想到他伤得这么重。
就连当兵回来,见过大风大浪的傅子明都忍不住皱眉。
“你耽搁的时间够久啊,怎么,这条命不想要了是吧?”陈医生一看,气不打一处来。
都这样了,就应该第一时间来医院!每次薛临找他,都带着血血淋淋的伤口来,这次倒好,当着他的面,再把伤口撕开!
薛临无辜的说:“我去了趟警局,毕竟时间宝贵,不敢拖着。”
到时候时间拖得越长,茅老板那边要是又有什么变故,那他这一刀不就白挨了。
“疯子,你也知道时间宝贵?”陈医生知道说他也没用,生气的拿出药棉,愤恨的说,“这要是再划得大一点,你失血过多,命就没了。”
“那现在呢?”姜舒维赶紧问。
她就知道,当时应该赶紧带着薛临来医院的!在警局耽误那么久,又在车上耽误……
姜舒维不敢继续回忆下去,紧张的看着陈医生。
“放心,他现在好着呢,”陈医生翻了个白眼,说,“顶多疼呗,多大点事儿,反正他能忍。”
薛临现在何止能忍,还笑呢。
陈医生觉得奇怪,看了姜舒维一眼,随口一问:“你是他什么人,新来的秘书?”
薛临:“我老婆。”
陈医生下手稍微用力,薛临叫唤了一声,陈医生这才再次放轻力道:“你还知道疼啊,我还以为你没知觉了呢。”
薛临暗骂一声。
陈医生继续给他擦药,平静地说,“我刚是问人家小姑娘呢,没问你,你别乱接话茬。”
肯定是薛临在撒谎,就这个疯子,谁敢喜欢啊。
他刚刚进门一看,就把小姑娘的身份定为了新来的秘书,如果不是,那就一定是实习生。
可谁知道,姜舒维沉默了一分钟,还真回答:“我的确是他老婆。”
她的声音很软,却异常坚定。
陈医生正打算给薛临换药擦拭,一听这个,动作顿住:“你说什么?”
薛临骄傲极了:“你听见没?就是我老婆!”
他仰着下巴,这么轻轻一动,伤口又开始流血,姜舒维这时候也不顾不上害羞了,赶紧劝道:“先弄伤口吧,这些都不重要。”
陈医生感觉不可思议,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呼出口气,擦完药后,开始准备缝针。
现在的小姑娘,眼光可真够独到的,知道薛临是什么人吗,就敢喜欢。
等开始缝针的时候,薛临对姜舒维说:“你出去吧。”
姜舒维摇头:“没事。”
“快点,回头你做噩梦,晚上还得我照顾你。”他催促,“晚上”两个字咬的很重,笑得不怀好意。
姜舒维迅速看了陈医生一眼,小声说了句“流氓”,只好转身出去。
傅子明微微颔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