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斯寒原本以为,告白以后, 他和骆今雨的关系应该会有一些不同, 但事实是骆今雨待他与往日竟看不出什么区别, 仍然是该送饭送饭、到时间回家, 走任务剧情似的。
有时候他出神多看了她一会儿, 骆今雨便会大方坦荡地回视他,问:“要帮忙?还是想吃什么?”
景斯寒一听“帮忙”两个字便想到上回的尿壶事件,即便他现在已经用不到那玩意儿了, 但一想起还是觉得有些牙疼,自然摇头说没有。
若要说其他方面有变化的话, 那就是景嘉译又住回了老宅,骆今雨虽然没有明确搬回来,但大部分时间也都是陪着的, 母子俩之前住的房间又收拾了出来, 老宅里重新热闹起来。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过去了,骆今雨重新开始工作,盛楠在接通告方面一直很有把握,看重质量,并不会为了增加短期曝光而过度消耗骆今雨现在积累的一点人气。
除了每周必要的培训课程, 近期便只接了两个通告。
一个是一档收视率稳定的演技竞演类综艺, 已经是第三季,按照惯例,每一季除了邀请圈内知名度高一点的演员压阵以外,还会选一些有话题度的、有特色的年轻演员, 骆今雨就属于这个范畴,签了两期的约,也就是说第二期就会被淘汰掉。
另一个则是近期以针砭时弊、犀利视角火起来的聊天文化类直播网综,每期都会选取一些近期比较有争议或者有热度的话题,邀请各行各业的嘉宾进行探讨。独特的角度、直播互动的形式,让它迅速拥有了火爆的话题度。
恢复工作,骆今雨自然就不能按时按点的给景斯寒送饭了,有时是梅婉带着景嘉译来,大部分时候都是张妈。
如此一来,两人见面的时间都没了,景斯寒心里也越发着急。
“什么意思?让你追的意思呗!”被当作“感情智囊团”拉来的君驰啃了一口苹果,笑的不行。
“我这还不算追吗?”景斯寒觉得有些头疼。
“算,但人没答应,就只能说明你这追的不够给力啊!”季非低着头玩游戏,也不忘搭腔。
君驰在一边摇头晃脑:“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装逼一时爽,追妻火葬场’,你当时怎么对人家的你都忘啦?真当人几年时间只是个数字呢?”
“可……”景斯寒叹了一口气:“当时不是情况不一样吗?”
“确实。”君驰点头:“那要不景总您去跟小金鱼解释解释?说你当时无法原谅她的卑劣行径,所以这几年才会厌恶、冷落、排斥她。”
“……”景斯寒无语地从床头柜上的碟子里抓了一颗青枣扔了过去,“少在那儿阴阳怪气的。”
君驰信手接住了,在手中抛了抛,笑:“瞧,你不现在也觉得自己以前做的过分了些么?”
景斯寒没说话。
如果过去的他知道自己终归有一天要栽到骆今雨手里,肯定不会浪费这几年的时光。但生活哪里有如果?3年以前的他就是会做出那些选择。甚至他觉得,若不是骆今雨半年前的转变,或许现在他的态度仍然不会变。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明明是同一个人,可之前的那三年里的骆今雨就像褪了色铅笔画,轻易引不起人的注意。而这半年多以来,她却成了色彩丰富热烈的油画,光是静静站在那里就足够夺目了。
“听到没有?走什么神呢?”青枣被君驰重新扔了回来,景斯寒回神,听到君驰接着说:“俗话说的好,烈女怕缠郎,只要你脸皮够厚,锲而不舍,黏紧一点,再加上亲儿子这么一**宝,小金鱼是肯定逃不出网的。”
“怎么黏?我这腿还得两个月才能出院呢!”景斯寒烦躁地往后一靠。
君驰差点敲开他的榆木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是实心的,“我的哥啊,你要是腿没伤,还想时时刻刻尾巴似的跟人后面还是怎样?那不叫追求,叫尾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