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沈炼辰想香港沦陷还在遥远的将来,时间也不算太长,而那边生活也算洋派,只是人生地不熟的…杜月笙道:“放心
,我们帮内在那边还是有人的。”
“那就好。”
乱世之中,帮会力量在某些方面比白道强大,杜月笙既说出口那就是稳妥的关系。
此事敲定,当晚沈炼辰也刻意没回这边住而是带阿青去军情,次日回来后,沈炼辰左思右想正咬交代一二,想不到小曼聪慧至
极,和他主动道:“你既然无心,我也不能纠缠,我留着终究会成为有些人害你的把柄,你安排好我就是,这次我都接受。”
沈炼辰听她说完,一颗心总算放下。
他叹道:“我也不晓得是不是辜负你,总不能亏欠吧。你放心,我会都安排好的。”
晚上他也不敢在这里待,要是此刻旧情复燃发生点事,一切就都白搭了。
于是沈炼辰去了杜月笙家的客房睡下。
一夜无话。
次日,陈羲唐全家和阿青都到了闸北的军情上海站。
沈炼辰慢一步,留下和杜月笙说了点事。
上午十点,车队正式出发,浩浩荡荡的往南京返回。
半途还坏了一辆车。
陈羲唐反正是回南京述职后就返回苏州退休,他索性主动让车先拐苏州安顿家人。
这番折腾,等沈炼辰抵达南京已经是第二日的下午。
1932年的春节是阳历2月6日大年初一。
如今已是32年的1月26日。
按着中国民间的说法,这是腊月。
眼看没多久都快除夕了。
作为首都的南京城内年尾的味道很浓。
随着国民政府在国内的强势,百姓的日子到底比前些年要好过些。
都已经能看到好些孩子在街头炸鞭炮提前热闹了。
坐在车内的沈炼辰看着窗外的街景,看着那些商铺甚至放有一年,已经泛白的去岁春联,心中暗叹。
这个年,不好过啊。
此时此刻的南京高层,对日方的挑衅百般隐忍,但鉴于九一八这前车之鉴,以及沈炼辰几番提醒,领袖等对于和平解决日方挑
衅已经不抱幻想。
可国力不行就是这么的悲哀。
中国,无法在自己的土地上,对日人主动打响第一枪!
不能先下手为强,力气又不如人,那就等着憋屈吧。
所以各方面其实都有些悲观。
以沈炼辰如今的地位没必要和谁去报道。
他抵达南京后先返回住处,只和戴雨民电话汇报了下,就先歇着。
可是如今的他,早不是曾经。
没多久,戴雨民顾有才杨子文就联袂而至。
再看和他们同行的还有唐纵,贺衷寒。
“诸位兄长,你们就不能让我消停会儿吗?”沈炼辰见状苦笑,其实高兴,同时招呼王妈备菜。
现做来不及了,得叫菜。
好在门口的饭店不少,沈家电话打去后,附近军统的弟兄立刻登门监督做菜过程,而后送来。
这不是沈炼辰**。
开玩笑呢,沈炼辰早是对头们的眼中钉。
列席又有顾有才等党国要人。
要是这群人在这个关键时刻,因为一顿饭送了命,这岂不是天大的事,和天大的笑话?
等菜的功夫,钱永明也来了。
这下好了,财政部,军统,中统,行政院,以及宪兵司令部的领袖都在了。
沈家餐厅的饭桌上,一句话就该能震动大半个南京吧。
在席间,贺衷寒先说话:“炼辰老弟,此次去沪上观想如何?实不相瞒,愚兄和你唐兄都做好了开拔准备了。就是不晓得日方的
动向。”
“那日我试探了下。”沈炼辰先说自己和张金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