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军统少将对统领一军的重将做此评语。
张镜湖竟还无所谓,只道:“明白了。何时是事后?”
“今晚。要得好,您现在就可以开始安排了。”
“好,其他还有什么事?”
“中国战事自古以来由北往南势如破竹,但日方在上海动手的话,或能借势将战局引成由东南仰西北。只是不管怎么说,沪上就
算有租界到时候也成孤岛,汉奸走狗总是烦人的。所以炼辰建议仁奎公何不早去蜀地,而炼辰一心报国不能退缩,所以晚辈还
想厚颜顺便请仁奎公为在下照顾照顾家人。”
“要打很久吗?”
“日人要吞象,而中国幅员辽阔,且世界格局变幻莫测。不过不管怎么说,都是个先输后赢的场面。”
“从你看破关东军的行为起,我就晓得你有眼光。你既这么说我懂了,我会尽管安排。”
“三五年的缓冲时间还是有的。”沈炼辰不能给人神棍的印象,所以模糊着说。
张仁奎却决断的很:“晚去不如早去。你生个儿子就做我关门弟子吧。你反正也是袁克文的师弟,哈哈哈。”
沈炼辰这才想起来,特么我还是青帮大字辈的人物呢,这厮态度就变了,直起腰杆:“好的,师兄。”
张镜湖门下目瞪口呆,张镜湖愣了半响后前俯后仰。
沈炼辰潇洒的放在一个信封,号称自己为儿子的拜师费用,然后走了。
张镜湖也没拒绝。
出门回正府后即联络各方人等。
他是什么人物?无职无权?嗯,你信你就傻了。
一张他从遥远的义和团,到盐枭徐宝山时代,再到如今编制的庞大的人脉网络很快就疯狂的运作了起来。
话说,这还是张镜湖这辈子第一次用这种事搞人。
他在搞人的时候找到了操纵时局的快感,老头子快活而坚定的和沈炼辰同仇敌忾,画风逐渐也变成沈炼辰是我小老弟,这是过
命的交情,他孙发奎吃饱了撑的居然敢搞你们师叔,这还得了?老子要干他,你们上不上吧。
可怜孙发奎哪里晓得外边这些动静。
他现在已经焦头烂额。
如今鸡鹅巷前三军对持,好吧,是二打一的局面。
在他来之前,军统悍然动手,带着枪的杨树浦等虽然叫唤的凶,遇到神经起来的钱利民却不敢真开枪,他背后那些老娘们冲上
来撕逼时,军统子弟也没客气,这一弄杨树浦等就全给摁住捆起来了。
钱利民既急了眼,也晓得肯定退不得,干脆就学沈炼辰的风格去他么的。
将这些人尽数堵口反绑在军统大门口,子弟们枪都顶着后脑,他自己跃马横枪,好吧,是拖了张椅子,大马金刀的坐在人前只
等对方来。
当然了,在等人时他也没闲着,直截了当的和杨树浦说透背后的故事,他一说穿,杨树浦就惊骇发软,没法硬气了。
钱利民自不饶他,道:“今天谁能把你带走,老子跟他姓,这些军统弟兄死光之前你也得死,然后才是我死!妈的巴子的,敢围
我们的门?告诉你,孙发奎的娘老子都已经被我们沈处长在上海滩给扣了,只要这边死一个兄弟,他家就死个人,和我们斗?
呵。咱们今天就刚一刚。”
他说完那群人全瘫,之前蹦跶的欢的几个老娘们被钱利民的弟兄一顿大嘴巴子,居然还晓得哭。
这番闹剧围观人等自然都看到,不久外边就响起轰隆隆的脚步声。
来的居然是十一军所部。
见到这场面,十一军的人都一惊,带队军官既得到指示,上来发作之际,嘿,四周忽然轰隆隆的冲出更多的军队来,贺衷寒大
步上前厉声道:“你们要攻击军统总部?这是孙发奎的命令?滚!”
警卫部队是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