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永明沈炼辰说透此事哈哈大笑时，回到家中的徐恩曾只觉得全世界都在针对他。
正这个时候，他门下的人汇报讲顾长成这几日晚上都在胡桃里当魔术师。
徐恩曾一听懵逼了，什么鬼？
那厮做**的时候，就是因为乱化缘才给逮的。
怎么现在都成上校了，他还跑那边去讨生活，他什么目的？他要和谁接头还是怎么的？
徐恩曾便决心晚上去看看。
到了下午，顾长成也已得到徐恩曾挨骂的消息了。
向南云那货居然到死也没叛变？
这个情况让顾长成的脸上有点发烧，他仿佛听到整个南京都在对他轻易就投靠这边而纷纷不屑。
他也仿佛看到**特科的人正于黑暗里冷冷的盯着他。
他们就等一个机会而已。
被刺激的顾长成一拍桌子，和手下王思成道：“徐恩曾这厮当时非不让我去，说恽代英重要！其实怕我再占了向南云落网的功劳
，结果呢？老子真是瞎了眼才和他在一个部门。”
骂完娘，顾长成居然甩手就往外跑。
他决定了，还有什么情况他都不想和徐恩曾这种废物说了，他要找沈炼辰。
当然了，进入体系系统内的他，找沈炼辰的借口自然是走党军联合办公室走，沈炼辰平时又不在这里，于是他先碰到的是钱永
明。
钱永明见顾长成来找他有些意外。
说来也搞笑。
顾长成这人的桀骜自负是出了名的，但他唯独对沈炼辰这边的所有关系都客气的很。
顾长成见钱永明室内无人后，就和钱永明道：“钱主任，我想找一下沈处长。”
“你直接找他就可以啊。”钱永明不晓得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顾长成笑道：“钱主任，你也晓得我和徐恩曾不对付，他现在盯着我呢，我虽晓得沈处长根本不将这厮放眼中，可是，有些事不
让他知道，总好过会被他坏了事情。”
钱永明一听来神了：“这么说，你有些情况要和沈处长沟通？是那边的事情？”
那边，自然是红区那边。
顾长成点点头：“事关重大。”
钱永明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这厮要卖谁？但他表面不动声色的道：“那我为你打个电话。”
“多谢多谢，钱主任要是有空，等会一起听听。”
钱永明立马撇清：“别，人多口杂，少个人知道就少个人泄露，这点规矩我还是懂的。再说我毕竟是党务的人。”
“不，钱主任，此事我是向党军联合办公室汇报的。”顾长成一副送礼的模样。
钱永明不置可否，其实他是学的沈炼辰的套路。
我得端着你才会跪。
然后他就拿起了电话，不巧的是，沈炼辰不在办公室也不在家，钱永明便无语了，顾长成忙说：“要不然钱主任您能不能帮我约
下沈处长，晚上一起吃个饭？就我们三个人。”
“你等我电话，我找找他再联系你。”
“我下午五点时再打电话给钱主任吧，等会我还要去忙点其他事。”
顾长成说忙其他事情，其实是两个字，女色。
对面欢场的驻场歌女周玲这两日常常来他这边看表演，还打赏，顾长成作为魔术师撩妹的手段一流，这厮就借着感谢顾客的由
头，和周玲说上了话。
歌女嘛，上海滩来的洋派风格居多。
她们爱的是酒水香烟和咖啡等一切的西洋景。
此年间的流行文化已经开始发展，大洋彼岸的纽约时兴什么，最多一个礼拜，这股风潮就会吹来十里洋场。
周玲抽烟只抽哈德门，喝酒只喝威士忌，咖啡倒没讲究，可地方有讲究。
人家喝咖啡只在金陵饭店的大堂喝，每个礼拜天下午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