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涛这才敢砰砰砰的砸牌,几番下来,咋呼的最凶的张汉卿面前一根牙签都没了,这厮牌品极差,立刻黑着脸将牌一推:“
不玩了,你们都是一伙的,妈的巴子的,老子傻了,和你还有你部下这对公母玩牌,你出啥人家都得给你凑啊,最后还不是我
倒霉?”
沈炼辰抓住一把牙签哈哈大笑:“给吧。”
“给什么给?给你多少你也是送出去。”张汉卿既不认输也就不认账了,他随即道:“炼辰,家事是家事,国事是国事,你不要总
混为一谈。你说我和你嫂子给的,你全拿出去,就换秃子说你声好,你有病是吧?”
陈永涛在边上不敢插嘴,但想,秃子是谁,想出来后,一头汗,眼看也要溢脂性脱发了。
沈炼辰摆摆手:“我哪里是为他,不是夫人对我好,我都不搭理他。”
张汉卿就乐了:“这么说,是为我?”
“不错。”沈炼辰正色起来:“汉卿兄,东北军之强冠绝天下,但和外敌比起来,还是弱的,这不是你和老帅无能,而是国势缘由
才造就的,毕竟我们的基础太差。”
“是啊。”
“以东北一隅之地对抗列强显然不现实,这就是之前老弟我孤身北上的理由。合则双赢,分则渔翁得利。”
“你到底要说什么?”
“东北军的长处在厮杀,但你信不信,日方对东北的了解,不比你差!所以做兄弟的,我要加强在东北的军情建设,来帮助你。
于公方面,我作为军情领袖,为守土出力也责无旁贷。而因为你我还有克文大兄的关系,我来和你说我来亲自做,你反而没有
芥蒂,你反而会信我是不是?”
“我不是都同意了吗,我发现你整个事儿妈似的,就这些事哔哔哔多少次,我老子都没这样耳提面命过我。我和你说,你该做啥
做啥,我做啥我也有数,你甭教我成不?”
“说到底那是你的家业,也是国家的。军情是我的家业,也是国家的。我帮你也就是帮自己,好吧,废话不说了,在这里我给你
推荐个人。陈中校。”沈炼辰忽然道。
陈永涛一愣,忙立正。
沈炼辰问他:“北地苦寒,水土迥异于南方,还有强敌在侧虎视眈眈。我一直摸不准调哪个信得过的好手去为我分忧,为汉卿兄
护卫。而你为人重情义,工作也有能力,如此,我让你去正式开拓东北军情的业务,业务方向只对日,不对苏,更不对张,你
能不能做到,和做好?”
没有愿意不愿意去这一说,只有有没有信心去做好这一承诺。
陈永涛做梦想不到这种差事会落他头上。
那可是东三省的军情总负责啊。
“还有,无论何事,你只能和你这位牌友直接联系,你是我的人,我的弟兄就他,其他的我是不认的。”沈炼辰又说。
陈永涛总算反应过来了,忙敬礼道:“卑职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竭力完成沈处长的要求,不负长官的栽培。”
然后他又对张汉卿道:“以后还请张副司令多多关照。”
“原来是玩这套。这麻将打的巧啊。你什么时候想用他的?”张汉卿笑问,沈炼辰呵呵起来:“之前就两个人选,一个是他,一个
是毛任峰。但毛任峰现在不是在忙些事情吗?”
毛任峰是沈炼辰对付徐恩曾的一招留底,话说沈炼辰从来只想用毛却不信他。
反而是默默无闻的陈永涛,在党务针对苏家沈炼辰前途难料之际,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立场和心性。
张汉卿又说:“东三省的军情可谓不轻啊,一个中校怕是压不住人。”
“明日就是上校,至于以后,等我先顶上将军军衔再说吧。哈哈哈。”沈炼辰说着起身拍拍陈永涛的肩:“永涛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