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辰其实早看到他,一直没在意,只等他快到了,人群里嘴快的都叫起来了,沈炼辰才摁住身下那厮,顺势一个侧踹。
这一腿正中空门大开的对方的胸口。
人群只听澎的声响,既脆也疾,而后那人高马大的司机竟就怎么来的怎么去,腾空倒飞出去。
沈炼辰打的性起,快步跟上。
跃起后前一脚翻出,是点地借力,真正的杀招是后面的腾空侧转,然后左腿挥出。
呜。
他的身体八步赶蝉似的,瞬间拉近和对方的距离,他转身时对方的身体才开始后仰,他左腿如棍一样砸下正中对方头颅时,对方的屁股还没落地。
澎!
只两招,比他高半头的大汉竟给他打的口吐白沫,直接起不来了。
“好!”
“这后生有功夫啊。”
“那是,一般人不是价钱!”
沈炼辰在这片喝彩声里回头,劈手揪出脸色苍白喊着自己是特使的周佛海,冷冷的道:“你拍老子是什么意思?”
“我是特使。”
“你算个屁的特使,一个前站猖狂什么东西,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做了。”沈炼辰喝道。
周佛海刚要装有种,因为他看的沈炼辰背后有人来制止了。
但沈炼辰一拳兜上了他的胃,顿时打的他瘫痪下去。
而沈炼辰也从他的表情变化里注意到身后有情况,打完这拳他才转身。
就见一群卫兵冲来,后面还跟着个少校。
那人冲来就喝道:“是你开枪的?”
沈炼辰才不搭理他,淡淡的道:“轮不到你来问我。”
“…。”那少校不由卡壳。
要是沈炼辰之前没那么利索的身手,他可能还要粗暴点,尤其他确定这肯定是司令要见的客人,但职责所在他也只能怒喝道:“谁让你在这里开枪的?”
“我教训儿子,家事,要是冒犯了张司令,等会我敬他一杯就是,怎么,你还要拿我?我看你也算条汉子,有种不要靠人多,你拿的下我,我请你喝酒,你拿不下我,我就揍你一顿,如何?”
东北这边的这些家伙很多本就是胡子出身。
年轻一代或从讲武堂出来。
但骨子里还是热血的。
要不然从日军动手到抗战结束,伪满洲国汉奸虽多,但民间此起彼伏的英雄豪杰同样没有断绝过!
所以这群货认有种的。
沈炼辰这么说,他们反而没觉得冒犯,反而觉得亲切。
那少校更利索:“我打不过你。”
他一说,周遭就哄笑起来,少校也不脸红:“打不过就是打不过,但你是客人,如何能在这里开枪,这是你的不对,我职责所在不能赌气,打不过我也要先拿你。”
得。
沈炼辰一举手:“你敞亮,我也不为难你,那我跟你走行了吧。”
说是走,他对地上的周佛海又一脚:“妈的巴子的,给老子滚远点,拍老子照片干啥,你丫的出洞的时候咋不回头拍一张做纪念呢。”
这话太毒,南音裹着东北腔,不地道但搞怪。
世上岂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谁也体会不到周佛海被羞辱后的耻辱,何况是他先惹的事。
于是周遭人群包括那些卫兵尽数哄堂大笑。
自然,他们对沈炼辰也没有动粗的意思,沈炼辰在他们之间往大帅府去,倒像给他们护卫着似的。
等到门前。
里面已经有人迎了出来。
出来的人竟还是张汉卿本人。
袁克文的电报说是挚友,但信是重新写的,里面直接写了来者是自己的结拜把弟!
义结金兰这四个字在近代,在东北都绝不是玩笑。
宁学桃园三结义,不上瓦岗一炷香。
结拜弟兄在江湖上的份量比亲兄弟有时候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