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央抬起头看程洲。
他脸上没有什特别的情绪，但一双眼却定定地看着她, 告诉她, 他没有开玩笑。
季央心想, 这人好大的脸啊, 能把这句话说成好像是她占了天大便宜似的。
“程总, 您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没必要……”没必要在我身上花费力气。
“程总, 您真是有眼光, 我觉得可以。”她说。
程洲难得的脸上表情有些错愕，明明她上一刻还摆出一副贞洁烈女的姿势。
下一刻居然猝不及防同意了。
程洲仔细打量着她脸上的表情，良久没有言语。
季央有点怕他反悔：“程总，您该不会反悔吧？”
她举起三根手指竖在脑门前：“要是您怕我会花您很多钱，那您大可放心, 我这个人向来勤俭节约, 而且我自己能挣钱，我可以花自己的。如果您需要, 我还可以给您一点。我发誓，我绝不会多花钱的！”
程洲表情一僵, 手中微微一紧，皱着眉：“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她表情很认真, “求您了，让我跟了您吧。”
她朝他眨了眨眼睛, 清亮的一双大眼睛中流光溢彩：“实不相瞒，我对您倾慕已久。”
程洲从记事到现在，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困惑。
怎么会有这么善变的女人, 其他人就是善变至少也有一个原因，而她简直称得上莫名其妙。
昨晚的程洲没有想到季央居然真的会在浴室里待一晚，她的所作所为让他吃惊，却又生出一点淡淡的怜惜。
这是男人的通病，面对漂亮的女孩，可怜兮兮的样子，总是会生出恻隐之心。
不过他的心比较硬，季央在浴室里泡冷水。
他就在外面睡觉，只是一晚上都没有睡着，他不习惯在有外人在的地方入睡，却也没有走开。
早上看到她奄奄一息的样子，才有些贸然地说出这句话。
过后想想也不错，目前他搞不清楚季央的身份，既然她有意接近他，他便给她这个机会。
放在自己身边，如果她有异心，迟早会露出马脚。
说真的，程洲设想过季央可能会拒绝。
但他想得到的东西从没有失手过，他有很多种方法能够让她答应。
但是季央居然答应了，而且态度还这么奇怪。
说倾慕，程洲一点不信。
“从见到您的第一面我就喜欢上了您，程总，您就给我一次机会吧。”她说得娓娓动听。
程洲弯了弯嘴角，眼中的笑意有点凉：“好。”
季央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您这是同意了吗？”
程洲缓缓点了点高贵的头颅。
便看见女孩朝他露出灿烂的笑，洁白的牙齿整齐好看，声音是十八.九岁少年的活泼：“我真是太高兴啦。”
程洲想，好像还真有点意思。
下一秒，女孩眼睛闭上，身体软软地倒在了他身上。
程洲身体微微一僵，面对她这样的亲近，身体没有讨厌。
他抬起手，放在她人中出。
她呼吸浅浅而平稳，应该是真的晕倒了，不是假装晕倒。
***
季央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还是熟悉的套房里。
手背上一片冰凉，她觉得脑袋有点沉沉的。
抬起头看去，便看到吊瓶里的水只剩下一点了，在慢慢往下滴。
她在输液。
“你醒了。”平稳的男声在旁边响起，“身体绝对怎么样了？”
是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套房里面只有他们两个，再无他人。
季央问：“程洲呢？”
“程总去公司了。”医生答，“输完液休息一会，吃两条药就好了，还有这两天注意吃清淡一点，不要再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