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这些老?太太们聊下去,都把那小道士塑造成财神爷了。
他瓮声瓮气地说:“那都是自媒体为了流量在瞎扯!你们想呀,阿浅要是能有让人中奖的本领干嘛要便宜外人,不让咱们这些街里街坊们受益呢!还有啊,阿浅他自己都没钱!”
这话说的在理,周奶奶和余奶奶点了点头。
王嫂子谴责道:“是的呀,现在这些主播为了流量,什么谣都敢造!”
“嗯,坏的很!”周奶奶附和。
张清山撇了撇嘴,他就知道这把火还是烧不到夏映浅的身上。
余奶奶很是操心,又?道:“你们说阿浅能不能治好那个担架抬进去的?”
周奶奶同款的担忧脸:“谁知道呢!”
张清山干笑:“哎呀,你们还是要多相信
科学。道观要是什么病都能治的话,还要那些大医院干啥?”
小张医生只要不乱推销他那些保健品,说出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这就有人附和:“是的呀,我看那人也是傻的脑子冒泡了,有病不去医院,跑道观里能做什么?祈福啊?”
“驱邪!”
“切!这年头什么人都有!而且,越是有钱的人越是傻的脑子冒泡泡。”
张清山哈哈大笑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闲聊的人分成了两派。
一派是押夏映浅一定能治好病的,一派押治不好的。
张清山押的当然是治不好。
他还放出了豪言:“要是我输了的话,这个月你们去我诊所里看病都不要钱。”
“呸!”
几个人一块儿呸了他一口。
毕竟好好的人,谁也不愿意生病。
**
老?街热闹的很。
清明观内却很安静。
四个保镖将黄子滨抬进院内,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但清明观的小院实在是太小了。
也就站了这么几个人,便稍显拥挤。
夏映浅走到了担架前。
只见担架上躺的少年也就十四五岁,跟他差不多的年纪。
长得和眼前的黄大庆有五分?相似,一身的名牌,脸色腊黄,一看就是身体不好或是经常熬夜。
奇怪的是,这少年紧闭着双眼,嘴角却微微上扬。
夏映浅抬手掀起了他的眼皮,瞳孔倒是正常,不像是掉了魂的样子。
他奇怪地“咦”了一声,道:“等等啊!”
他得先去开个天眼,再捯饬一下。
夏映浅转身进了屋。
苏锦霓将猪蹄儿搁在了石桌子上,还有那个她咬了两口的芝麻烧饼,也搁了上去。
她又甩了甩手上的芝麻粒儿,这才凑到了担架前。
苏锦霓也像夏映浅一样,掀了掀黄子滨的眼皮,将芝麻留在了他的眼皮上几粒。
方神棍愁的牙疼,嘶一声道:“唉呀,小小道长,你……”
苏锦霓抬头,很有礼貌地问:“山羊爷爷,我怎么了?”
方神棍斜了一眼黄大庆,幸好这会儿他在发愣,根本没注意这里。
方神棍悄悄拿掉了黄子滨脸上的芝麻粒儿,又?朝苏锦霓摆了摆手,也不好说让她一边玩儿去。
好
在,夏映浅很快就从屋子里出来了。
小道长还是那个小道长,但他一手桃木剑,一手符纸,显得比刚刚可专业太多。
他对眼前这个小道长,莫名增加了一点点信心。
黄大庆终于提起了精气神儿。
“小道长,拜托了!”
夏映浅点点头,再来到黄子滨的身前,嘴里头念念叨叨。
然后,他腾空跃起一人多高?,大喝一声,将手中的符纸,摁在了黄子滨的脑门上。
他嘴里头念的是道德经。
这是驱鬼时,可有可无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