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 有多么难,又有多么简单?
有时候需要漫长的时间来一点点地积累,有时候却只要在特定的时间, 看上那么一眼。
确认自己喜欢一个人, 有多么难, 又有多么简单?
有时候你用很长的时间, 专门花时间也理顺不清楚,却只要在你悄无声息地打开心门, 伸出小触角, 只想着试探一下的时候, 却刚好和对方深处的触角对接上那么巧合。
方安虞因为擦花叶触碰凉水的原因,指尖冰凉,他捧住君月月的脸的时候, 君月月就已经从那种被夕阳熏醉的状态中清醒了。
只是她看着面前越凑越近的方安虞, 感觉自己怀里揣着无数只上蹿下跳的兔子, 像是要撞裂她的胸腔,从那里面蹦出来。
方安虞半跪在地板上,君月月还是那种蜷缩着抱紧自己的姿势, 两个人的嘴唇碰上的时候, 君月月还在试图后退, 只是她身后是沙发靠背,面前是方安虞追逐而来的气息, 不同于冰凉手指的滚烫灼热, 让她避无可避。
两个人的唇碰上, 君月月睫毛微颤,方安虞却闭上了眼睛,捧着她的脸,轻轻地辗转。
她没拒绝……方安虞嘴角的梨涡无声地露出来。
今天车上安宴说的是真的,方安虞高兴得难以言喻。
她也是喜欢自己的!喜欢他,不想要和他离婚,甚至还愿意为了他放弃君家,可她却从来没和自己说过——
方安虞没有感觉到君月月的拒绝,就以为自己已经得到了允许,他的行为逐渐放肆起来,一手捧着君月月的脸,一手把她从沙发上勾起来,紧紧地搂在怀里!
君月月没见过这样的方安虞,双手扶着他的肩膀,有些惊讶地微张着嘴,却更方便了方安虞的动作。
怎么回事?他难不成还能是听到她刚才说的话了?!
君月月靠在沙发上仰着头配合方安虞的动作,脑子被他给搅合成了一锅粥,她脑子里甚至闪过……他不会是装聋吧的想法。
但实际上呢?这确实是个美丽的误会。
方安宴白天的时候和方安虞说的原话是——她不知道抱着什么目的,她先前明明喜欢我那么多年,现在改变得太快了,哥你要注意一点,不要被她给骗了。
——她还和君老爷子说喜欢你想要给你生孩子,这话一听就是假的,她说不和你离婚的事情了吧?哥你不要轻易相信她的话,我会找个时间好好地和她谈谈……
方安宴把自己的想法全都和盘托出,还和方安虞分析了君月月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态度,甚至把她先前在汤里下药准备端给他喝的事情都和方安虞说了,就是为了让方安虞对君月月警醒一点,不要老是让她牵着鼻子跑。
但是方安虞自动把方安宴说的那么多的话全都过滤掉了,只记得,君月月喜欢他,不肯离婚,和君老爷子吵架,还要为了他生孩子……
至于那些阴谋论的猜测,他全都左耳听右耳出,心之所向让他在心里对君月月开了六百多倍的滤镜,全都过滤掉了。
方安虞其实在心里一直都是很自卑的,因为他的不正常,总是给人带来这样那样的麻烦,接触的人太少了,亲身感受过的东西也太有限,以至于君月月只是正常一点地对他,就变成了“对他好。”
这点“好”,是除了家人之外,方安虞仅有的,所以他格外地珍惜,两个人又是这种应该亲密的夫妻关系,君月月的突然转变,让他感受到太多没有感受过的,太多惊叹,太多“原来是这样”。
所以他像个记吃不记打的小狗,早就把原身先前的坏给忘了,用六百多倍的滤镜滤没了,只记得方安宴说的她说喜欢他!
刚听到的时候,方安虞还没敢相信,毕竟君月月拒绝他好多次了,绕开他的话题也好多次了,所以他忍着没问,忍得很艰难,回到家也没敢马上就问,想着晚上的时候,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