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伸手去拿方安虞的小本子,方安虞将本子递给了君月月,君月月低头一看,本子上又写了几个字——刚才对不起。
字挺漂亮的,至少比君月月那狗爬写的漂亮多了,而且是那种很大气的笔锋,君月月看了一眼,知道他说的是刚才吐了自己一身的事,不在意地笑了笑,在本子下面写——没事,不过你还有事吗?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写完之后递给了方安虞,方安虞接过之后,低头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足足有几分钟之后,君月月都已经换完了全部衣服,喝了半杯水,开始找自己的证件和钱包准备明天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方安虞才总算是把君月月写的那些话读明白。
方安虞在纸上又写了字,走到正在翻找床头柜的君月月身边,将小本子又递给了君月月。
君月月低头看了一眼,不由得抬头看向方安虞,这反应未免也太慢了一点儿,这么看来确实是有点傻……
君月月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这种太过原始的交流,让她十分抗拒,但方安虞这个人有一点例外,好歹两个人也是睡过的关系,所以她又把本子接过来,索性直接把昨天就想要问的问题写上——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写完之后,君月月把小本子塞回方安虞的手里,继续翻找原身的证件,终于在被她翻得乱七八糟的大柜子里头,一堆披麻戴孝的白裙子下面找到了一个手包,里头装着的是原身的证件和卡,还有手机。
君月月拿在手里鼓捣了两下,有密码,她不知道原身的密码,正想着不能用吧,手机自动识别了她的脸,开了。
上面是上百个未接来电和信息提示,君月月一看,手机处于静音模式,怪不得这么多个电话,却一直没听到。
她随便看了看,没管那些信息,把东西都拿好,翻乱的裙子又踢回了柜子里,躺在了床上瘫着。
床真软啊,这里真干净啊,没有丧尸时不时的嚎叫,这样安静且安全的环境,只有她自己,实在太舒心了,君月月闭上眼睛享受着……
当然这屋子里面,可不止有她自己,方安虞悄无声息地坐在沙发上,还在对着小本子发呆。
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从来没有人问过方安虞这句话,他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却又好像不明白。
从小到大他所有的东西都是家人为他准备的,方安虞知道那都是最好的东西,但是他已经记不起来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再也没有向家人主动要求过什么。
好像是有次见到妈妈脸上不耐烦的时候……
经年日久,方安虞已经丧失了主动要求的能力,所以他只是对着那几个字发呆,低垂着头,半干的卷发贴在他的额头上,遮盖住他的眉眼,也遮盖住他眼中因为本子上静静躺着的这几个字,泛起的涟漪。
君月月收拾好了东西,看着方安虞在沙发上坐着,走到他的跟前拍了拍他,抢过他手里的小本子,继续写——想好了吗?
她把本子又递回给了方安虞,方安虞接过来,看了之后,继续在那里愣着,君月月左右也没事,索性坐在他身边,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摸起从柜子里面找到的手机,摆弄起来。
未接来电123——雷哥。
君月月根据两人的通话记录和消息,很快断定这两人的关系不纯,这个雷哥,是原身的姘头,就算还没姘上,也是正在暧昧阶段的预备役。
她又点聊天软件,随便点开了一个人的微信,出来的是个男声——宝贝儿,你在干什么?想你了,出来嗨啊,在金钱岛。
君月月嗤笑一声,又随便看了几条,大多是昨晚发的,还有的在凌晨三四点,都是约原身出去玩。
她挨着个地删除,从话多的开始,弄完之后看了一眼时间,足足15分钟。
君月月看方安虞,还在愣,她忍不住抬手拨了下他眉骨处的头发方安虞才终于动了,在小本子上写下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