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例行用过晚餐后,季远川便出门走了走,全当消食,这也是一天中难得轻松时刻。
因为这几日三餐水准直线上升,季远川便不由多吃了些,感觉自己小肚子都鼓了起来。
看来等一切事情都办好后,还是要好好锻炼身体。
离他们不远处有一片竹林,季远川每天傍晚都会去走上几圈,今日亦是如此。
只不过这次让他觉得有些奇怪是,走时间越久,他就越是觉得热。
难道是因为等会要下雨了,所以才有点闷热么?这身上汗都快将衣衫打湿了。
越走心越慌,呼吸也变粗了许多,季远川便坐在一块石头上歇息。
他不禁在心里嘀咕,现在他身体变得这么弱了么,还没走上几圈就喘得不行了?
罢了罢了,先回去吧。
一回去,季远川就先洗了个冷水澡。他一直都是个讲究养生人,从来没用凉水洗过澡,可今日他实在是破天荒头一回。
当那凉水浇在身上时,确实让他感受到了片刻清爽,心口燥热似乎也缓解了许多。
看来真是热啊!季远川也没放在心上,冲过凉后就回了房。
可还没过多久,那股燥热又涌了上来,隐隐地全身似乎都在发烫。
这时天早已黑了下来,房内点着一盏油灯,季远川则在继续进行着咬文嚼字战斗。
他此时身上穿着短得不能再短衣服,一只手里握着毛笔,一只手则拿着蒲扇扇风。
扇了许久,他发现那点点微弱风根本没有半分帮助,心情烦躁他将蒲扇扔得老远,干脆将上衣脱了下来。
太热了,今日就到这里吧,今晚满天都是星星,看来明日会是个好天气,早些睡下,明日早起赶路。
季远川也不管自己能不能睡着,熄了灯,就直挺挺地躺床上去了。
……
而顾长盛这边最先有反应却不是他,或许是因为胃口不佳原因,顾长盛这几天吃到肚子里东西极少,晚饭也没有吃进去几口。
反而是他手下那些兵,每次吃饭都巴不得能多生几张嘴,胃口一直好得不像话,有时还互相比赛,看谁吃得多。
最开始只是一个人跑过来与他说自己身体不舒服,顾长盛也没放在心上。
可后来却是一群人跑来说难受,这就让他不得不多想了。
难道他们吃食被人下了毒?
顾长盛自己反应特别轻,轻到他压根感觉不到什么不对劲,所以最开始他也无从下手。
直到觉得难受人越来越多,其中也不全是没开过荤童鸡,也有那么几个深谙人事风月老手,这种药滋味也并非没有尝过。
“将军,若是属下没有猜错,大家应该是被下了药,而且还是春、药,这药性也太猛了……”这汉子明明脸黑得很,可那脸上却有一坨明显潮红,看起来非常不自然。
燕凌这人看起来就秀气许多,尽管他此时已经腿软得走不动了,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按理来说,这穷乡僻壤,应该没有敌人才是,为何我们会中了药,而且还是这么奇怪药?”
如果不是敌人,那就说明是……顾长盛看了看屋子里已经倒了一片人,还有眼神已经开始迷离了。
只有他一人还保持清醒,这就奇怪了……夫子……夫子此时会不会……电光火石间,他想到了什么……
顾长盛顿时坐不住了,也没了闲心与他们分析什么凶手,反正这药也死不了人。
所以,顾长盛就抛下属下离开了,留着一群即将失控男人在一间房间内。
……
燕凌脑子已经不太清醒了,他觉得自己很热,心也很慌,他迫切地想要什么,可又非常害怕。
他极力睁开眼看到是一群与他状况类似男人,不行……不能再待下去了,他必须要出去……
燕凌将目光看向房间内那唯一清醒男人,也许有一个人可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