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驸马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人就没了踪影,幸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人总会回来,这下可算是被她等回来了人。
突然站起延迟玉摸了摸脸和头饰,踢了踢还傻磕头侍女,急道:“快看看本公主可有何不妥,这妆容,头饰,还有这衣裙,看起来如何?”
侍女含泪抬起头,强撑着笑道:“公主今日从上到下无一处不美,驸马定会被公主惊艳,公主不必担心!”
延迟玉听了,心里这才高兴了些,在侍女整理与伺候下款款下了车,而她一下车就迎来了向她走来顾长盛。
听说大秦女子都很矜持,在小宛那套就莫要再拿出来了,她可不想被驸马看低。
就在两人间距离越来越短时,延迟玉呼吸也不由急促了起来,也只有这般惊绝无双男子才配得上她,至于季远川之流,也就是瞧个高兴罢了。
尽管拼命压制,延迟玉嘴角笑意仍是无法抑制地翘起,她在心里都想好了,若是驸马与她问好后,她开口说第一句话定要以最动听声音,最优雅姿态呈现。
力求给驸马一个好印象。
然后她就眼睁睁地看着她驸马视若无睹地从她面前走过,脚步没有一丝停顿,没有说一句话,眼神也没有半分偏离。
嘴巴微张延迟玉傻了,这和预料中怎么不一样?
她连忙转身,想要叫住视她于无物驸马。
“驸马你等等……”
因为转身动作过于突然,吓了身后为她撑伞侍女一跳,侍女迅速往后退了一步,溅起泥点子落在她华丽裙摆之上。
不过此时她已无闲心去计较了,人都有跑了,裙子再好看又有何用?
眼见着对方并没有理会她叫喊,延迟玉不甘心地再叫了一声:“顾风,本公主在叫你,你没听见吗?”
顾长盛当然听到了,他不但听到了,而且也看到了,但是……顾风……驸马?
哪儿来顾风?又哪儿来驸马?
这小宛公主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顾长盛停下脚步,没有转身,他站在原地,低沉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公主是在叫我?”
这是什么话,不叫你是叫谁?脾气本就娇纵小宛公主忍不了了,去他矜持,她倒是要问个清楚,为何驸马要对她如此冷落。
延迟玉推开为她撑伞侍女,提起裙摆,几步跑到顾长盛面前,离他仅有两步距离。
“你是本公主驸马,不是叫你是叫谁?我问你,你明明看见了本公主,为何却当没看见?”
顾长盛嘴角勾起一抹浅薄笑,这神情是季远川从未见过冷漠,不过他不在,顾长盛也没有必要掩饰。
“谁告诉你我是顾风了?”
就这短短几个字将延迟玉说懵了,她傻站在原地,脑中一片混乱,只胡乱反问:“你不是顾风谁是?”
若你不是顾风,为何那日迎亲时坐在马上穿着喜服人是你,以至于她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你。
“看来小宛王没有与你说,因为兄长腿脚不便,我只是代兄长前来迎亲罢了。我可不是顾风,更不会是你驸马!”
顾长盛说完,便拽了她一片衣角,将面前这个即将成为他嫂嫂女子扯到了一边。
他不想走弯路。
而延迟玉则是彻底傻了,许久未缓过神来。
顾长盛自然而然地进了最大最好那间房,没多久,他下属也闻讯赶来了。
那是个身材中等略显瘦弱年轻人,腰间带子一系,显得那腰格外细,人虽然黑得很,但笑起来却让人看舒坦。
“将军,您总算回来了,若是您再不回来,属下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顾长盛没有说话,目光定定地看着站在他面前小兵,这是他一次偶然救下人,后来便一直跟着他。
燕凌被他看得心里慌慌,这是发生了什么?他小心试探道:“将军怎么了?门外那些人可是惹将军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