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信声音顿时变得阴冷:“所以……你根本没认出我是谁……”
当初是如此, 现在依旧是如此!只有他……只有他自己一直记得。
“你是不是从未将我放在眼里过?”
季远川也知此时不可激怒他, 但心中仍有些不解:“我与你素不相识, 为何要将你放眼里?”
方信怒极反笑:“好, 好啊,说的真好,素不相识?哼……怕是你心中只有你那学生……顾长盛吧!可是我怎么听说,他过得似乎有些不好呢!”
季远川明白自己是装不下去了,可见他扯到顾长盛,心中不悦连声音也懒得装了, 直接道:“此事与他何干,为何要扯到他身上?”
“呵…怎么现在不装了?戳到你软处了吧, 你还当谁都看不出来呢,就你们平时对视的那个眼神, 长了眼睛的都知道不对劲, 更何况是我。
季远川啊季远川如今你落到了我手中,我定会让你加倍尝到当日我所受的全部屈辱,只是……”
方信尖利的指甲慢慢划过季远川的脸, 留下一道道不明显的红痕。
“只是, 如今你这般模样就是狗也嫌吧, 也不知那顾长盛是如何下得去口的……我也是瞎了眼了, 以前竟然会看上你这么个丑货。”
季远川在心里告诉自己不气不气, 这就是个神经病, 稳住自己更重要, 再好好想想怎么逃出去。他越来越意识到, 这人就是李年。
李年依仗着方余德报了仇,然后又不知在方余德跟前说了些什么,将他们骗来只为报当年的不得不退学的耻辱。
“人你也抓到了,你究竟是想做什么?”越是到这个时候,季远川反而无畏了。
方信突然捂着嘴轻笑了几声,笑声在这个光线暗淡空间狭小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哈哈哈哈……我想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呢。不过……”
方信的手沿着季远川的脖子往下滑,直到在某处打了个旋儿停留了下来。
“虽说如今你的脸丑得让我想吐,可你好歹也是个男人啊,一个健全的男人,你不会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吧……”
虽然同样是男子,可顾长盛的触碰让他心生欢喜,而李年给他的感觉却十分厌恶,更别说这人的手还在乱动,季远川眉头下意识皱起,只觉得一阵反胃。
而他的反应也顺利地激怒了方信。
方信一气之下抬起了手给了他狠狠一记耳光,啪地一声。
也是季远川心中肤色黑,即使方信使了全力,那指痕也完全看不大出来,只是特别疼就是了。
“装什么装,你当我一点不知道你与那顾长盛之间的事么?听说那顾长盛被赶出书院后,可是一直与你住在一起,难道你们会什么也没发生?既然如此,他顾长盛可以,为何我不行?”
方信开始撕扯季远川的衣服,被绑住的季远川虽然无力反抗,可仍在不死心地扭动,期望能以此躲过对方的疯狂。
不过,这方法好像收效甚微。
“等…等等会儿……我知道你是谁了,我想起来了!”
此话一出,对方的动作确实一顿。
季远川见有效,又道:“你是李年对不对?我记得你。”
方信怪笑一声道:“哟,您竟然能想起来,那可真是不容易啊……”
季远川没理会他口中的嘲讽,对方既然停了下来,那就说明他说对了。
“我一直不解,当年在书院,你为何要诬陷我。现在依然不解,你为何要大费周折地将我弄来羞辱。我自认对你并无不妥,为何你对我却敌意颇深,还请解惑!”
“诬陷你?若不是你不识好歹拒绝我,我会那么做吗?若不是你想将我赶出书院,我会那么做么?可见到头来呢,这都是你的报应啊!
你一心想将我赶出去,没错我最后是走了,可我是自己主动离开的,而你最得意的学生……却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