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夫子?”
一听这名字, 雅阁内的人脸色一变, 笑道:“长盛真是淘气,什么山贼, 咱那叫不打不相识啊!”
见两人之间的熟捻,季远川惊诧:“长盛你认识此人?”
顾长盛打量着这远道而来的人,与夫子解释道:“夫子有所不知, 此人是白庆书院的骑射夫子陆夫子,游学的途中我们路过白庆书院,并且在白庆书院停留过几天, 期间略有交流。”
“原来如此!”季远川不信,若只是如此简单,你的反应怎会如此奇怪!其中必有蹊跷。
简单的寒暄与介绍过后, 双方交谈步入正轨。
……
“……我没有其他的要求, 只要到时能让顾长盛入学, 其他都好商量。他的情况我在前几次的书信交流中也早与陆夫子谈及过,陆夫子可考虑一二。”
陆夫子笑得憨厚:“若季掌师能来我们白庆, 那我们自然不能亏待季掌师, 您在青明书院是什么待遇, 在白庆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至于顾长盛入学白庆, 这事也好商量。
其实季掌师的要求我们白庆大致都在书信中得知了, 并无不妥, 但此次要求见面, 主要是为一事前来……”
季远川知道正题来了, 直接问道:“何事?”
陆夫子拿出一巴掌大的黑布口袋,解开后看着季远川道:“不知此物可是季掌师所制?”
季远川看着陆夫子手中托着的袖箭,心中顿生不解,反问道:“此物为何在陆夫子手中?”
陆夫子托住袖箭的手一抖,急急解释道:“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哈哈哈机缘巧合……季掌师不必在意哈哈哈……”
顾长盛在一旁暗笑,没有多言。
季远川看似接受了他的说法,笑道:“此物确实为我所制,我曾将其转赠给几个学生,不知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没有没有,”陆夫子脸上的笑更荡漾了,“季掌师能有如此绝技,白庆书院若是能迎得夫子,那实是白庆之幸啊!”
“不敢当不敢当……”季远川忙谦逊道。
……
交谈的过程十分顺利,几乎没有任何障碍,对方给出的条件亦是极好,季远川虽觉得对青明书院不住,但还是下定决心离开青明书院。
与陆夫子见完面后,他需要的便是等待,等白庆书院安排好他的事情,等他辞去青明书院的职务,白庆就会来接人了。
季远川与顾长盛从酒楼离开时,天不但黑了,就是雨也急促起来,意识到此时并非赶路的好时机,两人决定今晚在客栈投宿。
不缺银钱的季远川当下便带着顾长盛去了一家颇为豪华的客栈,光是住一晚便得十两银子。
这抵得上寻常人家一年的花销了,真贵啊。
所以在顾长盛强烈要求节省的情况下,季远川只要了一间房。
一进房间,季远川便知这十两银不亏,不但大而宽敞,而且还设有浴室和书房。
这是一套复式啊!
顾长盛也很满意,那床挺大的,两个人完全可以在上面打几个滚。
“你与那陆夫子之间发生了什么?我怎看他有点不对劲,而且那袖箭如何落入他手中的,我记得我只给了你们五个人。”
顾长盛这才将不久前强忍着的笑意爆发出来:“哈哈哈……夫子我和你说,这其中可好玩了,你绝对想不到……是这样的……”
原来顾长盛他们在游学开始还没多久时,就遇到了山贼,很多东西都被抢走了,其中就包括他给的袖箭。
接着,游学的夫子们带着青明的学生去投奔了白庆书院,本做好了被人嫌弃的打算,谁知人家白庆书院对他们挺友好的,甚至说得上是礼待了。
但很快顾长盛意识到了不对劲,白庆书院的几位夫子似乎对顾长鸣特别热情。
许多人只当是顾长鸣的家世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