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考试,每日傍晚放人。随着人流一个个进去检查考试,门口不管是排队的人还是等待的人都在渐渐减少。
季远川依旧等在门口没有离去,他不敢离开一刻,若是顾长盛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在门口也能及时得到消息,并且动用一切关系去帮他,可若是自己离开了,那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这时,大门吱呀一声。
季远川心立刻提了起来。
门被从里面打开,几个看起来上了年纪的书生被官兵大力推倒,然后大门很快被合上。
那几个被赶出来的书生忙用袖子遮了脸,弯腰跑了起来。
季远川看了看,心顿时安了,还好还好,没有顾长盛。
虽说此时等在外面的人不多,但数来也有十几个,众人一看那几个被赶出的书生,便知他们做了什么好事,不由发出一声声轻嘘。
书生们不由跑得更快了。
能中途就被赶出来的,定是在考场作弊被发现了,这种情况考官会对作弊的考生进行记录与惩罚,然后被会将他们从考场赶出。
季远川庆幸其中并没有顾长盛,中顾长盛是连考场都没能进,就没了考试资格,后来才被迫从军,如今门检一关已过,应该无碍了吧。
从上午等到下午,与他一同等的人由多变少,再由少变多。
因为放场时间到了,考生们都即将要出来,不少人专门来等人了。
季远川也是众多等待中的一个,全程不错眼盯着来来往往的人。
他第一个看到的是顾长鸣。
顾长鸣脸上的表情几乎快要哭出来了,正四处张望着像是在找什么人。
直觉告诉季远川情况不对,虽说顾长鸣可能是因为考题太难而有些难过,可依他这人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太把考试结果太放心上。
季远川生的比旁人高些,推开拥挤的人群也格外轻便,再加上他心急,没两下便挤到了顾长鸣身边。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顾长鸣一见到季远川便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紧紧拽住他的袖子,急急道:“夫子快去救顾长盛,有人说长盛作弊,把他抓起来了。”
“怎么回事,怎抓起来了,作弊的人不是被赶出来了吗?我在外头一天了,并没有看见顾长盛啊,你说清楚些。”季远川急迫之下亦是紧抓住顾长鸣的手,心中十分不解。
“夫子,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我离长盛的号房有些远,听得不是很清楚,只听见有人说他被捉住作弊了,被抓起来了。
赵牧离他比较近,夫子等会再问问他,门一开我就往外冲了,他们应该都还在后面,夫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季远川抬头一看,只见考院门口还能维持些秩序,让那些考生出来,可这些考生一出来便很快与门外等待的人融为一体,臭汗与热气一蒸腾,难以言喻的味道散开,四周看起来更混乱拥挤了。
也不知丙六班的人是还没出来,还是出来了他没看见,但此时是半刻都不能耽误了。
“长鸣你先回书院,将此事告知山长,顾长盛是绝对不会作弊的,一定是诬陷,你快去,然后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好好休息,明日继续考试。”
顾长鸣擦了擦额头的汗,忙点头道:“好,我这就回去找山长,夫子您在这儿等他们出来。”
顾长鸣说完费力地从人群中钻了出去,找到马车便独自架着马车离开。
而季远川还在门口心焦地等待,只要还有一丝挽回的余地,他都不会放弃。
尽管他心里隐隐有了预感,对方恐怕不会给他任何辩驳的机会。
其他作弊的人当场便被放出,可顾长盛却被扣押,其中不难看出这背后之人的险恶用心,就是不给他们半点回旋的余地,要将顾长盛死死钉在耻辱碑上。
没过多久,季远川便瞧见了拼命往外挤的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