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入口,丝滑香醇,酒香会有回味感,在口腔里久久不散。
梨枝的脸上染上了酒的颜色,双眼像是被水洗过一样,氤氲着水汽,朦朦胧胧。
“我真的好讨厌你第一次见我那个态度,你要是别人我早就上去打你了。”梨枝抱着酒瓶,脑海里开始自动放映她和陆犹的点点滴滴。
“你狂傲自大,目中无人,脾气还很差,可是只有你懂我,一个才认识我没多久的人,都肯相信我,在镜头前仗义执言,就冲这个你这个朋友我就交定了,来,这一杯我敬你。”
“如果我说我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了,你信吗?”陆犹手里举着杯子,澄亮的双眸紧紧凝视着她。
他也喝了好几杯
,而且他对酒精过敏,所以现在脸上脖子上连手指都是泛着粉色。
“我信。”梨枝拍了拍胸膛,“我跑龙套的时候,你就认识我了对不对?”
“我就说你是我的迷弟,看吧,今天终于破案了。”
其实梨枝就是单纯在自恋加吹牛逼,陆犹怎么可能真的是她迷弟,她还是有一些自知之明。
陆犹看着她笑了笑,眼底都是晶亮的星屑,这是她见他第二次笑,她却不懂这笑的意味。
他今天好像有点心情低落,也不知是不是和着即将的分别有关。
他仰头将杯子里的红酒都喝光,嘴角在灯光下泛着水光。
他摇头,倒着酒,眼底掩着情绪,有些落寞。
她一直觉得他是个藏着心事的人,而且这心事和她有关
-
薄雾变成了浓雾,喧闹的街区也趋于平静。
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陆犹。”梨枝推了推趴在桌上的人,却发现怎么也叫不醒。
一阵冷风刮过梨枝的后颈,她打了个哆嗦,渐渐有些清醒。
“陆犹醉了,你们帮忙抬走啊。”她对旁边的节目组说道。
然而得到的答复却是——
“不到万不得已,我们绝不会插手嘉宾的生活。”
梨枝在心里骂娘。
无耐,她只能自己扛起陆犹,陆犹闭着眼睛,整个身体都靠在她的肩上,但还好他不是很重,梨枝扶着他的腰,去坐电梯。
她是个睚眦必报的女人,上了电梯不等节目组人,她就按下了关门键,拜拜您们勒,她对极奔而来的导演做了个鬼脸。
电梯的门关闭,缓缓下落。
逼仄的空间内,身上扛着一个人,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浓郁的酒香萦绕在两人的身上,他的呼吸喷在她的皮肤上,酥酥麻麻的,挠着她的心尖儿。
“陆犹。”她抖了一下肩膀,“你能不能自己站好。”
她刚把人扶好,人就跟张纸一样倒在了她身上。
“你这样我很难受。”她一边说一边用手肘顶他。
“嗯——”他从吼间发出了一声,懒洋洋的,莫名性感。
她张口,还想说什么,腰就被人搂住,后背贴上来一片温热,尖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蹭着她的脸,嘟囔了几声,至于什么话,她没听清。
梨枝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她愣在了原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从电梯反光的镜面上看着两人的姿势。
陆犹从身后抱住了她,像树袋熊一样,他垂着眸子,一脸恬静,而她的脑子里像是在放烟花,是什么在躁动。
“陆、陆犹你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啊。”她拿着他的话还给他道。
她强调了好几遍,身上的人都无动于衷。
“陆犹!”她大叫。
“吵什么。”他伸手捂着了她的嘴巴。
“男女授受不亲。”她模模糊糊地说道。
“可我想亲。”
什么,她听到了啥?梨枝惊诧地看着他。
他睁开了眼睛,也正在看她,两人里的贴别紧,都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