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灵羡再次上马离开,傅平安和田昐等人进入宫中,路上傅平安问了田昐如今的情况,田昐一一道来,情况实则比想象中稍好一些,虽然三国都称要诛杀逆贼起兵造反,但真正开始集结起士兵的也只有齐国,湘王看上去像是被临时拉上船的,而楚国与齐湘两国隔着潜江,交流并不算紧密。
“……更何况他们若要攻打进魏京,首先便要打下安邑,安邑城固若金汤,又有雄兵,他们绝打不下来。”
傅平安无奈笑了,道:“可是舅舅,他们若打到安邑,朕朝中已经算得上无人了啊,路途中大小城池数百,难道都由他们洗掠,朕的臣民,岂不是又要流离失所么?”
田昐忙道:“臣说的是最坏的情况,臣相信此等不义之师,过不了潜江便会土崩瓦解。”
傅平安道:“朕不想听吹捧之词,依卿之见,谁能挂帅出征。”
傅平安与田昐面面相觑,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但都从对方的眼睛肿看到了一句话——
反正最好不要是摄政王。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傅平安宣英国公进宫。
同时,又有一小队人马带着圣旨,往西城而去。
……
洛琼花在进门之前就知道今天自己肯定讨不了好,最好的情况是被打一顿,最坏的情况则是把她送到外婆家去,干脆让她离开魏京。
总之,她要死皮赖脸地留在家里。
如果离开魏京,那就真的没有见到陛下的机会了,陛下在她面前甚至都自称“我”,一定是把她看得与众不同,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呢。
她深吸一口气,偷偷爬上了围墙,然而刚骑上墙,火光便亮了起来,常敏在围墙之下瞪着她,伸手一把拽住了她的腿。
“欸欸欸,阿娘,放手,放手,我的腿要断了。”
洛琼花被拽到地上,踉跄了几下,随即耳朵被拎了起来:“你这样乱跑,迟早有一天闯祸,或者在外面被人打死,还不如我先把你打死!”
洛琼花道:“阿娘,真的没闯祸,我很小心的,外面根本没什么人啊。”
常敏气急,搂住洛琼花的肩膀狠狠拍了下她的背,道:“你知道今日发生了什么事了么,你可知就算你今日在外被人斩杀,我们都可能不知道!”
洛琼花心想:我当然知道。
但她也知道,若是她把自己经历的事情告诉母亲,母亲只会更担心,于是只好讨好地望着母亲,心虚道:“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常敏道:“你自己数过这是第几次说这话了么?你还有信誉么?”
洛琼花抱住常敏的胳膊,正想讨饶,忽有人急匆匆而来,跑到常敏身边,上气不接下气道:“夫人……圣旨……圣旨来了。”
洛琼花听到这话也脸色微变,她于是知道,一定是真的出了大事。
……
霍征茂一整个晚上没睡着,望着屋顶的横梁发了一晚上的呆。
过了一会儿,大脑里又浮现出那张玉雕一般精致的面孔,他再次忍不住叹了口气:“我当时怎么会说那种话呢?我要是知道她就是陛下,打死也不会调戏她啊。”
霍平生躺在一边,终于人不可忍地直起身来,道:“你够了吧,一晚上尽说这个了,所以我早就让你管好嘴巴,不要瞎说话,踢到铁板了吧?”
霍征茂道:“我以后不会了,可是……可是难道我的人生就这样,失去希望了么?”
“真是有病。”
霍平生不耐烦地拿起外衣直起身,反正眼看着天亮了,她便直接起了床,出了房门,却见那老道姑还没走,蹲在门口望天发呆。
霍平生昨日听她与陛下对话,觉得对方好像还是有点东西的,便走过去道:“张婆,起那么早啊。”
张启星笑眯眯说:“人老了,觉少,更何况这天边红气冲天,想是有大事发生,或许是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