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瑾里几次被舆论捧到高处后,她接的工作也就多了起来。
市博物馆也找到学校,让瑾里参与一副作品的临摹,本来还有邵询一起的,但是邵询如今出事,便只剩下她来负责。
另外,因为她人气不低,还有记者专门来给她做采访,瑾里并没有拒绝。
这对她是有帮助的。
博物馆的要求很高,之前已经有过几幅临摹,但是都有些瑕疵,毕竟要研究透彻一副古画并不容易。
瑾里又是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被挤压,所幸吃住都是在负责人安排的酒店,到底比住在宿舍要舒服很多。
等她结束这次的工作,已经是一个多星期后。
秦湛高调来到学校门口,背着画架颜料的瑾里被他堵住,周围打量的视线来来去去,她还淡定自若,丝毫不怕被议论。
事实上学校里什么传闻都有,但是她不在乎罢了。
她不想闹笑话,自觉坐上车,“我还要去摆摊。”
秦湛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但是神色显然比上次还要疲惫和沧桑,眼底的厉色也更加浓重。
听到她的话,他忍不住嗤笑,“你现在不缺钱吧?”
“缺。”说到这个,瑾里就更加严肃。
最近她接到不少工作,没日没夜画画,倒是赚得不少,但是谁会嫌弃赚钱少?
这点钱她打算转给家里,给妈妈开个小店,不想让她到处在外面接工作太过操劳。
“你看起来,好像是要破产了。”瑾里忽然看向身旁的男人。
她这才看到,秦湛右脸有一点肿,嘴角有淤青,感觉是遭遇了什么家暴。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他那尚还健硕独权的父亲因为他近段时间犯下的蠢事而发怒,对他动手了。
估计秦湛未来一段时间,都会被限制得死死的。
车厢里极为安静,秦湛抓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用力,眼眸浮现凶光,“萧瑾里,你是真不怕我是么?蓝霖做的事,你多少知道点吧?”
御天花苑烂尾楼有问题。
不过这点他早有预感,在意识到陈迪和蓝霖联合起来对付他的时候,他就知道到烂尾楼就是一个陷阱。
项目太大,套着几十亿在里面,对一般公司来说,的确是很危险,但是秦氏集团还撑得住。
只是……秦湛现在被董事会罢免了而已。
他从集团大楼出来,漫无目的在城里转圈,若是平时,他就会找陈迪那班人喝几杯,可是如今,他发现自己身边没有一个能交心的人。
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在这里。
萧瑾里除了长得漂亮,画画厉害,似乎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可是她就是很对他胃口,一开始他想拐她上.床,渐渐地,他想要的好像变得更多,他试着去了解她。
虽然她一直在抵抗,他却越发感兴趣,像是捕猎者终于等到心怡的猎物,猎物很脆弱,很漂亮,让人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太重怕伤害到她,太轻会让她跑掉。
瑾里不怕刺激秦湛。
她手肘搁在车窗边,支着白皙精美的下巴,嘴角微微弯着,像午后慵懒伸展着腰肢的小猫,连眼神都是蕴着朦胧感,“铺天盖地的新闻,我都看腻了,你们大集团的事情,我们普通人才搞不明白呢。”
嚣张又无辜的态度,落入秦湛眼里,让他直皱眉,任谁都听得出,她就是在幸灾乐祸。
今天他已经见过太多隐晦的嘲讽的目光,如今正面对上她这明显的看热闹心态,他愤怒之余,却又感觉一直紧绷的某根弦,似乎松了几分。
最起码,她在他面前不会戴着虚伪的面具。
“我哪里不好?相比于跟你同龄的男同学,我可以给你的更多。”秦湛并不是目中无人,他说的事实。
她身边的那些人,包括蓝霖,都不会比他好。
至于那个程清弦,她似乎跟他也走得很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