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选的柑橘调?品味奇低。”
对方大概没想到这个点竟会接到他的电话,唯唯诺诺地道了好一阵子的歉。又胆战心惊地想要解释。
楚淮南没工夫听废话,掐了电话伸过手来帮一动不动的沈听擦头发。五块五毛网5k5m.
“楚淮南。”沈听又叫他:“我刚刚收到了陈峰的日记。”
顶上人擦头发的手一顿,问他:“你怀疑是谁送来的?”
沈听抬眼,审视的眼神越过毛巾落在他脸上,汪着热浪的眼睛里像生了两道勾子,“你之前说,有人往你口袋里放了写着黑警的字条,你确定那是别人放的吗?”
楚淮南一挑眉:“你什么意思?”
沈听软得站不稳,身上、脸上都烫得像发起了高烧,他膝盖一弯准备往地上坐,却被一把捞了起来。
“地上都是水,亏你坐得下去。”楚淮南气得要炸,勉强保持着风度,强硬地拽着跌跌撞撞连路都走不稳的沈听,把他按在了洗手台前的椅子上。
撑着座椅扶手低下头,把鼻息急促的对方牢牢地禁锢在自己的视线里,才居高临下地问:“到这个时候你还怀疑我?”
沈听抬起头平静地同他对视,脸上仍是天塌下来也无所谓的淡定,但脑子里早乱成了一团浆糊。
他觉得热,觉得伤心,还觉得楚淮南长得挺好看。
舔了舔嘴唇问:“那是你吗?”
尽管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心理建设,可楚淮南还是被这个昧什么良心的问题气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忍无可忍,风度全无地抬起脚xs63冰冷的水浪散发着**臭气不断袭来,又在堪堪要没顶的时候狡猾地撤退......
这幅澎湃在脑子里的画面宛如酷刑,在楚淮南出现前的二十分钟里,不断反复。
房间里的柑橘调香气过浓,一向对香味敏感的楚淮南,不由皱起了眉。
沈听合上手中装订成册的日记,试图站起来却一阵头晕眼花。心跳得像是要从嘴巴里蹿出来,手和脚仿佛塞着棉花团的公仔,软绵绵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你不舒服吗?脸怎么这么红?”楚淮南问。
眩晕过后,强打起精神的沈听觉出了不对,越过他径直到浴室,把花洒的冷水开到了最大。
楚淮南追进来,见他拎着喷头冲着自己兜头一顿猛浇,不由一阵气结。
他回来时,外面就已经飘起了雨,空旷的郊外电闪雷鸣,像到了世界末日。
“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听低着头不说话,回应他的只有回荡在浴室里哗哗的水声。
为了一通电话,就撇下一干人匆忙赶回来的楚淮南,持续追问,却没得到任何回复,火大得想杀人。
不被信任,不被依赖。
在这个雨夜,被淋湿的明明是沈听,可他衣角滴落的水珠却像把锋利的匕首,刺伤了很希望能够充当保护者角色,却尚未被接纳的楚淮南。
“说话啊!到底怎么了?”杀伐决断的资本家耐心用光,走过去一把抢过花洒。
水是冷的。五块五毛网5k5m.
这个人大概是上天看不过眼他成天众星拱辰,目空一切地活了快三十年,才特别委派来掐他的心尖的。
“开着空调,还浇冷水?你想生病吗?”
沈听连腿肚子都在打颤,扶了把墙才勉强站稳了,开口说话时声音低而哑,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你有没有觉得热?”
楚淮南的额头上也出了点汗,房间里空调打得很低,这份热度燥得不寻常。
洗手间里柑橘的味道实在太过突兀,楚淮南不喜欢,因此频频皱眉。
沈听扶着墙喘气,突然说:“打电话,让把新风和香薰机一起关了。”
他在房间里呆了一下午,并没有进食,喝的也都是瓶装密封的矿泉水。唯一能解释当下症状的,只有保洁来加的那些所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