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恕这一声磁沉的“宝贝儿”还真让温凝的小心脏酥了一下,她都快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他便时常喜欢这么叫她。
非要说起来,自打爷爷卧病在床之后,温凝便从未真正被谁当作过心肝宝贝。
这样的称呼对于原本的她来说是陌生的,可如今竟然也能听得习以为常。
温凝偏头看向他,男人低着头,她细嫩的左手被他握在掌心不愿松开,手指还有意无意地在她指关节处轻轻的揉|捏摩挲,动作自然又亲昵,还带着点淡淡的无奈。
温凝看出了神,她一向以为江恕这样能一手遮天的男人,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能令他为难的,可他居然也会无奈,也会束手无策。
会幼稚地争风吃醋,甚至还被她随口逗他的三言两语酸得失去惯有的淡定,和她口中那些放到过去,连正眼被他瞧一瞧的资格都没有的人去攀比论高下。
江恕摸着她的手指头,没抬头,声音闷闷的,带着商量的语气:“不去了好不好?你想录综艺,我就给你投一个,想录什么样的都行,就是别……”
温凝见他眼神盯着她的手看,便肆无忌惮地瞧着他,唇角弯弯的憋着笑:“可是不去要赔钱的呀,违约金可贵了。”
“我赔,多大点儿事。”开什么玩笑,他江恕这辈子就没缺过钱,更没为钱发过愁,在他眼里,能用钱解决的事,那能叫什么事儿?
此刻心里暂时没点儿逼数的江总,并没有适应好穷人的角色,还仍旧活在梦里。
温凝忽然想起什么,提醒道:“你哪来这么多钱,又是投综艺,又是还违约金,江总好厉害,都学会藏小金库了。”
小姑娘也不过是故意抬杠,心里倒是从没有惦记过他那一分一毫财产,她不是个贪婪的人,自己赚的已经够她好好生活,没有想过靠任何人。
“?”江恕眉头一皱,惊觉不对,下一秒,便想起今非昔比,如今自己的公司财产全给了面前这个小家伙,他充其量不过是个替她打工的,显然没什么地位,更别说钱。
虽说以他的能力,甚至不需要两年,他便能再造一个江家盛世,他身上的财富远不止那些看得见的产业集团,手段人脉和远见无人能比拟,可是这不是一回事,他不能在这事上钻牛角尖,对上温凝,不能理论,得顺着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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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道理他很懂,江恕立刻将姿态放得更低些:“我哪敢啊,小金库?不存在的,顶多是把江檬檬的零花钱扣下来。”
温凝这回是实在忍不住被他这话逗得笑出了声:“檬檬知道了能闹死你,到时候我肯定是帮她不会帮你的。”
江恕听着,宠溺地歪唇轻笑,这一幕他都不知道已经等了多久了,她能毫不抗拒地和自己聊着普普通通的家常,脸上有笑,甚至估计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她所说的那些话,潜意识里已经把身份换回到了从前。
嫂子的姿态摆得还挺端正,“小金库”三个字儿,也不是寻常朋友之间能用的。
“这么狠心?我扣来的钱还不都用来养你了?”男人嘴上这么说,面上却是一脸满足。
温凝扬了扬下巴,脖颈线条纤细流畅,带着点小傲娇:“谁要你养了?”
江恕立刻顺着她的意:“好好好,我们凝凝现在可是小富婆了。”
温凝抬眸娇怒地瞪了他一眼。
江恕吊儿郎当地笑着,哪怕被她瞪了,也觉得心里头满满的,相当甜蜜舒坦。
温凝和他瞎扯完,把左手从他掌心处收回来。
江恕眉峰微挑,虽说舍不得手里的触感,可也没辙,只得端正地坐回自己的驾驶座上,发动车子,握着方向盘驶出机场。
五月的寒城还没有迎来盛夏,这会儿又是晚上,江恕开着车过来的时候是敞着篷的,此刻担心她被凉风吹感冒,点了按钮把车又封了起来。
温凝正闭着眼感受那微凉拂面,一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