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抿抿唇忙点头,脸上表情有些尴尬,她给他丢脸了……
**
吃过饭,江恕没等温凝便自行回了书房。
他表面上吊儿郎当,肆无忌惮,可对待工作上的事向来一丝不苟,没有成功是偶然发生,能力是他的天赋,勤奋抑是刻进骨血。
这些年江老爷子身体大不如前,江恕父亲手上没有太多实权,江氏根脉下埋藏了不少烂种,江恕回公司接手的第一天,便强势开始斩草除根。
这事说来对他不难,只是需要费些时间。
温凝见江恕吃完走了,心思便也不在饭桌上,眼神一路追着他离开,筷子就没再动过。
边上徐妈看了发笑又心疼:“太太多吃点儿,太瘦了,我家孙女才上初中,那胳膊都要有您腿粗了。”
温凝弯眼笑了笑,听话地再吃了几口饭。
徐妈欣慰:“哎,这就对了,把身子养好了,以后给先生生个圆滚滚的小崽子,趁徐妈年轻啊,还能帮你们带到上学呢。”
“徐妈……”她一下红了脸,唇角却掩不住笑,他们才刚结婚,她都没想到过这些。
“您和先生长得都好看,这小孩儿生出来不论像谁,都肯定是小帅哥小美人儿。”
她被说得不好意思了,埋头胡乱吃了好几口饭,思绪却不住地往那事儿上飘。
晚饭过后,温凝守在餐厅没敢上楼,徐妈知道她的害怕,忙说:“太太要是有空可以去陪陪先生,你们俩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少,多培养培养感情。”
温凝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江恕又不是个好相处的男人,她一直没胆主动。
“先生这会儿应该在书房里办公,您带点水果上去和他一块吃,也让他多注意休息。”
小姑娘眉梢染上一抹欣喜,兴冲冲地切水果去了。
**
书房里,江恕蹙着眉,手里的烟冒着微弱的星火,灰烬散落一地。
几分钟之前,父亲江建川打来的电话,刚一接通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数落。
骂他不知道帮自己兄弟,胳膊肘往外拐,翅膀硬了想飞,狂妄自大自有天收。
江恕表情漠然,唇角扯过一抹嗤笑,要说胳膊肘往外拐,谁能有他这个亲生父亲能耐,从小到大,一如既往地偏向陈理,似乎陈理身上才流着和他相同的血。
烟燃到最后,烫进指间,江恕眼皮子都没掀,直接将烟头掐灭。
他起身上了三楼,进了那个常年上锁的房间。
房内陈设温馨梦幻,一看便知是用心布置过的。
江恕心烦意乱走到床边,拿起床头柜上摆放的相框,睨着照片出神,表情这才比方多了几分温柔。
照片看起来有些年头,里头少年单边唇角上扬着笑,有些痞气,背着个稚气满满的小姑娘,小姑娘笑起来眉眼弯弯,就是腮帮子鼓鼓囊囊带点肿,泛着淡淡的青。
江恕勾勾唇,笑容温柔,他记得那会儿这小不点儿掉了两颗牙,说话还漏风,笑眯眯地捂住他的嘴让他不许嘲笑。
那年他还小,离开的那天,小丫头没有来看他,他被母亲带到国外的时候没能力将她找到一起带走,后来在国内找了很多年,一直没有音讯。
不知道这些年,那小不点孤零零一个人会吃多少苦,甚至可能都已经……想到这,江恕手掌不自觉地收紧,心烦意乱将相框放回去,拿了包烟,到外头露台透气。
温凝端了盘新切好的水果在二楼转了几圈,没找到书房的位置。
走到楼梯口时,似乎听见三楼有动静,欣喜地往楼上走。
三楼尽头的房门没关,入目便是充满少女气息的房间。
白纱粉帘上缀着水晶珠串,象牙白的精雕梳妆台上大牌新品应有尽有,右边开敞的衣帽间,三面墙的玻璃橱窗里整齐摆放着各色奢侈昂贵的鞋包首饰,富有强烈直男审美的粉嫩裙子按照大小长短一一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