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块玩呀。”
时喻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从宴临四个字的话里,脑补了以前时钦闹别扭的场景。
“……我也没睡着。”
她本已打算将沉默进行到底,可书房里的事情让时喻薇又狠不下心。
时喻薇说话间就转了身,正好和宴临那双漆黑的眼眸对上,捕捉到他眼底稍纵即逝的温柔缱绻。
极尽温柔的目光让时喻薇有种错觉,要是她没有回答,没有转身,宴临说不准会一直用那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宴临脸皮厚,见时喻薇没睡不说,甚至搭理自己,忙伸出一只胳膊,睡衣宽袖半撸,露出结实冷白的手臂,依稀间可以闻到淡淡的海盐味。
流畅的线条顺眼而下,凸出的腕节上有着极为显眼的淤青,哪怕及时擦了药,看上去依旧可怖。
时喻薇敛眉低垂,心里涌出愧疚,腕节上的淤青是在书房时,宴临为了帮她挡住掉落的几本书籍被砸伤的。
如果那些书砸在自己身上,头上,估计真的会再次晕到医院。
“我明天去出差一周,临去前,咱们俩抱着睡一晚好不好?”宴临说着话,眨了下眼睛,眸色隐熠似期待,“我保证晚上老老实实的,绝对不动手动脚。”
一直吃素没什么,但刚吃了肉没几天,就重新吃素,的确太难受了。
宴临说完,静等了三五秒,没有等到时喻薇的回答,有些泄气,但面上神色未变,甚至微抻着胳膊在时喻薇的脸颊上轻捏了下,眼尾溢出笑,“不抱的话,咱们对着睡总行吧?”
“再说我颜值还行,不会丑到叫人睡不着的。”
不就是盖着被子纯睡觉几天么,为什么说的话,她自己听了以后,突然觉得宴临有点可怜?
时喻薇见宴临准备收回伸出来的胳膊,脑子发热,抬手就按住了,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钻到了宴临的怀里,额头紧紧贴在他胸膛上,压根不敢和宴临的目光对视。
两只手交叠在前面不敢乱动,语气嗡嗡的说:“快点睡吧,你明天早起呢。”八个小时的飞机,去了又要倒时差,休息不好,身体不就吃不消了么?
宴临后知后觉地收胳膊将人揽住,半晌单手挑开一缕时喻薇的发丝,上面缠绕着她很喜欢的蜜桃味,甜甜的,他低头吻上去,胸腔轻微震动带出笑,“老婆,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口是心非?”
埋在宴临怀里的时喻薇没有看到他的动作,可额头下的微震感十分清楚,夜色下,时喻薇脸颊蓦地爆红,像颗鲜艳欲滴的红樱桃,让人忍不住就想咬上一口。
恰巧垂眸看到的宴临,在心里如是说着。
宴临手上轻轻地拍着时喻薇的后背,颇有哄孩子睡觉的模样,嗓音温柔至极,“睡吧,晚安。”
十来秒过去,时喻薇小小地应了声,“晚安。”
闻言,宴临唇角上扬的弧度都大了几分。
一夜好眠。
翌日。
“阿临,行李都准备好了,路上注意安全,到了记得给家里报平安。”陈妈将银灰色行李箱推到桌前,止不住的叮嘱。
因为宴临平日里出差不算少,陈妈早就知道行李都需要打包些什么,大早上不一会儿的功夫就麻溜的打包好了。
真说起来,陈妈对宴临的习惯和爱好比傅念兰了解的要多。
宴临出国参加铭庭集团的年会,其实以他在铭庭的话语权和职权,经常定居在当地比较好,宴临原本的打算也是如此。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结婚后,他就不想去什么国外了,南城空气清新,环境宜人,偶尔去铭庭出个差的生活挺不错的。
“好,辛苦陈妈了。”宴临刚说完,眼前就出现个三明治,他笑着接下,咬下一大口,“谢谢老婆。”
几口解决掉手中的三明治,宴临抽了餐纸,伸手去给时喻薇擦嘴角,“上面有沙拉酱。”
擦着擦着,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