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男人的气味铺天盖地袭来,像是骤然蒙在头上的毯子,激起叶知舟条件反射,直接将他推开,恼怒道:
“你再对我动手一下试试?!”
这声音有点大了,惹得老百姓频频往这边看。
宁钰依旧不慌不忙,顺势往她这边靠近,耍赖道:“姐姐,是你刚才没站稳,怎么还能怪我呢?”
“谁是你姐姐?”
“你是我姐姐啊。”少年望着她笑,语气懒散诡谲:
“嫂嫂显得我们两个人生分,在外面我们还是称呼彼此为姐弟吧,好不好?”
“不好。”叶知舟直截了当的拒绝,并压低声音警告他:
“宁钰,本王妃能够答应你,是给你面子,但你要是继续这样下去,咱们就真到皇上那去说道说道。”
宁钰脸上笑容逐渐消失了。
叶知舟也不怕,拿出帕子仔细擦过他刚才触碰过的地方,顺便往他脸上一甩。
“晦气。”
宁钰头偏了偏,带着馨香的帕子打在脸上,倒也不觉得疼。
但侮辱性极强。
宁渡舔了舔后槽牙,将帕子拿在手里,眼神也压着火气。
侍从在一旁战战兢兢:“爷儿,您没事儿吧?”
宁钰没说话,看着叶知舟大步离去的背影,眼中势在必得的光:
“本王能有什么事情?”
他就不信,宁渡那么一个丑货能让她心动,他一个万种宠爱的王爷能不会让她追着跑?
要不是留着她还有点用,他真应该把这个女人的脖子掐断。
宁钰想要将这帕子丢了,可定睛一看,帕子上面修着一个舟字。
他坏心顿起,赶紧将其贴身收好。
那边叶知舟气势汹汹冲进酒楼,老鸨黏在她身后笑道:“这位小姐,您是想要点小倌,还是想要喝茶?”
她心情不好,也没什么态度:“舞姬歌姬的花名册给我。”
老鸨也善于察言观色,知道她心情不好,也没废话,忙将花名册送到她手中。
叶知舟还没等翻动,花名册就被抢走了。
她一转头,便见宁钰笑眯眯地翻阅着,完全没有尊重她的意思。
她血压瞬间上来了。
老鸨见到宁钰意外地开心:“贵客您来了?!您今天还是想要点那几个姑娘吗?她们盼着爷儿都跟久旱盼甘霖一样呢。”
叶知舟眼睛一眯。
行啊,果然是常客。
宁钰噙着丝诡谲的笑,转而看向叶知舟:“姐姐,我是这里的常客了,这里谁跳得最好我最清楚,不如姐姐就听我的吧。”
说罢,他将书本往老鸨怀里一塞:“伺候过我的都上来。”
叶知舟不将他放在眼里,直接将花名册抢过来:“有没有新来的?”
老鸨哑住,连忙道:“有一个!叫月貌。”
“把我跟月貌单独安排一个单间,让这位爷儿跟他的女人们去另外一个单间。”
叶知舟将三锭银子拍在桌子上,利落道:“我请客。”
老鸨见到这银子立刻面露精光,欢喜地把她往房间引:
“好好好!请!两位贵客请!!”
可老鸨刚一走,宁钰就在柜台前面阴测测地说:
“老鸨,我好歹也是你这里的贵客了,你听别人的,不听我的?”
老鸨脸上笑容骤然消失,有些茫然:“爷儿,这位,不是您姐姐吗?”
宁钰慢慢走到叶知舟面前,冷笑着道:“就因为是我姐姐,所以我才想要跟姐姐在一个包房里,你敢无视我的要求吗?”
他高大的身躯就像是一睹密不透风的墙,将叶知舟与老鸨的视线隔断。
叶知舟只感觉窒息。
老鸨也是见过世面的,赶紧赔笑将三枚银锭子还给叶知舟:
“瞧我,还真是上了年纪之后就糊涂了,是奴家不好,待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