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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是面,沈母将腌制了个把月的菜开缸,拿了把出来洗干净后切丝下面,随后放上几根姜丝和干虾,再倒上一个蛋。
顾铮拿了筷子,给每碗面放上一朵猪油,在灶门口喊着公公来吃早饭。
“你们昨晚回来的这么晚,怎么不多睡一会?”沈母看着儿媳妇吃早饭那满足样,笑着说。
“醒了就睡不着了。”顾铮是想多睡一晚的,没想睁眼后就再也睡不着。
沈父在旁说道:“今天有族人要成亲,我和你婆婆早饭用过就要去帮忙做事,你们不用去帮忙,过来吃个午饭和晚饭就好。”
顾铮和春红点点头。
“沈老爹,明后天也是在那位族人家里吃吗?”春红问。
沈父点点头:“对啊,红白喜事都是三天。过年前的这段时间有的忙了,连着三场喜事。年后又是阿贵的喜事。”
“年内不止三场,冬田家的老二说不定会在年内生下来。”沈母道。
冬田是大伯的二儿子,在城东开着铁匠铺,顾铮见过这个堂兄,是个朴实的人,那天堂嫂并没有来,说是肚子太大不方便,看来是要生了。
“对哦,冬田一直在盼着生个小子,希望如那小子的愿。”沈父呵呵笑着:“他娘,你准备好给冬田家孩子的线衣织好了吗?”
“半个月前就织好了,线衣线裤一共二套。”
“婆婆毛线衣也会织啊?”顾铮佩服的看着沈母:“好厉害。”
沈父乐呵呵的道:“你婆婆什么都会。”
“别在儿媳妇面前胡说。”沈母嗔了丈夫一眼:“我哪这么厉害。”
“你哪都厉害。”沈父一脸自豪的说。
沈母哭笑不得,这个男人真是的,两个人的时候就算了,这会在儿媳妇面前都这么的没个收。
顾铮和春红相视一笑。
沈父沈母吃过早饭就走了,春红收拾着碗筷,顾铮擦桌子和清扫地面。
听得春红惊呼一声:“姑娘,你怎么留鼻血了?”
顾铮正觉得鼻子微痒,一摸,果然鼻下两条红,赶紧捏住鼻子止血。
春红忙拿出娟帕给姑娘,担忧的道:“姑娘,你昨晚撞的不轻啊,鼻血怎么这会还流呢。”
“是撞的不轻。”她逃走的速度自然是最快的,鼻子撞上端王的胸膛能轻才怪。顾铮边说边捏着鼻子去提水擦脸和手。
春红先一步出来,从井里提上水,又进灶房舀了勺热水出来放到盆子里,拿过姑娘擦过的娟帕放在水里洗着:“姑娘,好些了吗?”
“再捏一会吧。”顾铮怕捏的时间不长血凝固不住。
春红拧干娟帕细细的替姑娘擦去鼻子的血迹:“姑娘以后可不要乱走了,昨晚奴婢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姑娘,可被吓个半死。”
她也被吓个半死啊,顾铮想起昨晚的事吓的也不轻,不过吓归吓,意外得出的结论又让她有些高兴,要是猜想的都是真的,那沈暥这条大腿得抱紧啊。
“姑娘,你在笑什么?”春红见姑娘笑起来,笑容古里古怪的。
“突然想到一件开心的事。”顾铮拿下手,不血流了,拿过春红手中的帕子:“我自己来吧。”
“奴婢换盆水来。”春红又打了水,看着姑娘洗干净了鼻子和手后,忙进了屋内拿了香膏来给姑娘重新抹手和脸。
“春红,去把马车牵出来。”
“咱们要出去吗?”
顾铮点点头:“咱们今天要去找铺子。”
春红眼晴一亮:“姑娘是找阅书楼的铺子?”
“对。”阅书楼的事她可不是说说,而是要做的,且是好好的去做。她已经盘算了好几天,女子在这种时代能做的事不多,抛头露面的女子几乎是没有的,就算有也只是一些小摊子,风吹雨打不说,问题是做不大,赚不了银子。
而能做大的女子,她也没见到,想想也是无比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