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静水流深的暗河。
男人的表演是那样得心应手,自然如同吃饭喝水,惟妙惟肖得仿佛曾无数次活在他人的皮囊之下。
——又带上不可忽视的个人风格。
路德维希想到他之前饰演的那位鲛王。
鲛王是桀骜不驯的逆臣、是残暴唯我的君主、是威能无边的半神。
在男人的饰演下,有了深沉不可言说的情感内核,让人一眼望去,就想了解他的心事、跪求他的垂眸、乞求他的欢笑。
鲛王不再是鲛王,从今以后,人们一想到鲛王,就只会想到他。
精灵不再是精灵,从今以后,人们一想到精灵,也只会想
到他。
男人霸道地、不容违逆地,将他沾染过的角色,全部据为己有。
——那是连男人自己也没意识到的,烙印在他本能之中的,傲慢和掌控。
路德维希看着男人这些天来饰演的角色,看着那些角色让人叩头膜拜的唯我、让人逃无可逃的霸道、让人脊背生凉的冷酷和让人心碎的孤独……
路德维希忽然想到,或许这些瞬间,只是被他隐于人后的片面本性,得到了须臾释放。
美丽强大的黑龙不是柔弱可欺,只是体贴地收敛爪牙和棱角,将最柔软的一面,示于他最在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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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的这些伤疤……”路德维希看着他换衣服,忽然皱眉“啧”一声,“要不要去做个激光手术?”
“那是什么?”
“是去除伤疤的手术,”港黑的首领是怎么对他的,怎么让人受了一身的伤,“你之后不管是演戏还是做模特,都会少不了露肉的戏份,身上有疤总是不太……”
忽然打住。
黑风衣红围巾的青年慢慢走近,目光似笑非笑地在路德维希身上转了一圈,搭住男人的胳膊,替他将刚穿好的衣服理了理:“你刚才说什么?身上有疤怎么样?”
路德维希看着港黑首领亲昵的动作,跟哑了一样:“……”
太宰治:“嗯?”
路德维希:“……我是说,身上有疤,就显得很有男性魅力。”
反而是男人道:“我不习惯拍摄裸露身体的戏份。”刻在骨子里的保守,是真的不习惯。
当初答应成为艺人太轻易,听到这样最艺人来说算不上合理的要求,路德维希终于有了点和男人合作的实感,他点头:“我明白了,精灵相关这方面的戏份我会跟导演商量,让他砍掉。”
路德维希看向港黑首领:“远道而来,您怎么在这里?”这里可是美国洛杉矶!港黑首领离开大本营来这里,也不怕有命来没命回?!
太宰治对织田作微笑:“公司谈了笔大生意,非要我这个公司一把手出马不可,顺便来看看你。”
路德维希:自家艺人昨天才到洛杉矶,港黑首领今天就有了笔非亲身出马不可的大生意?
男人微笑:“正巧今天的工作快结束了,我陪你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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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第一次知道织田作拍了个模特的杂志封面时,其实是懵逼的。
啥?
织田作?模特?
这两个词之间简直有壁。
太宰治穷尽想象力,都没想出来那会是个什么画面。
直到他拿到织田作的出道作。
太宰治:我宣布我是织田作的粉啦.jpg
他再次深刻地感受到这个织田作,和他所熟知的织田作们,是多么不同。
如果不是他手上刻着“太宰治”三个字的戒指,和“书”都不作反对的回应,太宰治几乎要怀疑,这是哪个人和织田作撞了脸。
但他旁观无数个平行世界,只有织田作,才有可能和太宰治有这样亲近的关系。
也只有温柔如织田作——
才会一醒来,就对太宰治包容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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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