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在本质。
——然后加以利用。
就在这时,汽车停下,太宰治跨下车,扬声打断男人的话语:“也许——我来得不是时候?”
“不,”太宰治见男人一下松开森鸥外,大跨步走向他,握住了他在无人处颤抖的手,看着他道,“你来得正是时候。”
太宰治被他清亮的眼睛看得心里一松。
“我没事,哒宰,”他捏紧他的手道,“你看呀,我完好无损,什么事也没有!”
——所以不要怕,不要颤抖,不要伤心。
男人弯起眼睛,对黑风衣红围巾的青年微笑:“在我这里,你什么时候来,都正是时候。”
太宰治奇异地安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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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好无损?”太宰治看一眼森鸥外,皱着眉指着他身上细小的口子和裂开的旧伤,“森鸥外那样才叫完好无损,你看看你这叫什么?”
又道:“织田作呀,你看看,连森鸥外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医生’
,都能在这样大的爆炸下保持仪态,连头发都不乱一根,你怎么就受了这么多伤,比个普通医生都保护不好自己?!”
双方心里门儿清,太宰治这是在责怪男人宁可伤到自己,也要保护森鸥外。
——就差没指着森鸥外骂“拖油瓶”了。
——哪怕他明知,没有男人保护,森鸥外确实会死在这场爆炸之中。
男人笑了。
朋友关心他,他当然不会为了所谓的正当理由、为了一个太宰治明显排斥的人,去和太宰治辩解。
他把胳膊上的伤口给太宰治看:“看呀,哒宰,我好得很!”
在太宰治的注视下,纵横交错的新老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因为你来了,它们不想让你担心,才这样努力地长好愈合!”男人道。
太宰治摸了摸他飞速长好的手臂,凸起的伤疤粗糙又柔软:“……还痛吗?”
男人低头,一点点掰开他的手,露出血肉翻裂、白骨隐约的掌心:“痛的是你呀……傻孩子。”
——傻孩子?
太宰治被说得一呆。
木楞楞地看着他施展治疗手段,木楞楞地看着治疗手段失效,又木楞楞地看着他不死心地再次施展治疗手段。
“没事的,”看着他不自觉流露着心疼的眉眼,太宰治软和地笑,轻轻安慰他,“会自己长好的。”
却见织田作孩子般地,露出一个气恼的表情。
“哼!”
“嘿……傻瓜。”
太宰治骄傲地把话还了回去。
一个从爆炸中死里逃生,第一反应是安慰对方不要为他担心的人;和一个抓伤自己,反过来安慰对方,不要为治不好他的伤而难过的人……不正是两个傻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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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想着想着,咯咯咯笑起来,忽然侧身一倒,挂在织田作身上,虚弱极了:“哎呀~我的手受伤啦!我好疼呀呜呜呜我走不动啦!”
果然,织田作揽住了他的腰:“我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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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窝在织田作怀里,冲侧旁的森鸥外耀武扬威:看到了吗?这是我的织田作!=v=
森鸥外:“织田君,太宰君只是伤到了手,他的脚好得很。”
“那有什么关系?”
——那有什么关系?就算他什么事也没有,我愿意
对他好,我就愿意被他骗。
你可真是……太宠着他了啊,织田君。
“果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森鸥外微笑,漆黑的发丝从脸侧滑落,显而易见地黯然神伤,“这可真是……令我嫉妒呀。”
说这话时,森鸥外恍然一下,几乎连自己都分不清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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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
“等一等,”太宰治又一次打断织田作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