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停。
吃饭,逛街,看电影。
咖啡馆,图书馆,展览馆。
天台畅聊,大桥远眺,海上垂钓。
之后的每一天,库洛洛都能先克里斯蒂娜一步,把白饮约出来。
白饮:“先来后到吧,因为先答应的你,就不好毁约再答应克里斯蒂娜。”
库洛洛微笑:“看来是我们更有缘一些,不然我也不可能每次都比克里斯蒂娜先一步。”
就这样六个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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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月啊,团长,你居然还没把你的这朵小花搞定?”侠客惊叹。
库洛洛沉默。
六个月里,两人几乎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
越是交流,库洛洛就越感两人思维之契合。
许多时候,他说上一句,白饮就能接下一句;白饮的一句话、一个词,就能予他未知的启发;不说话的时候,两人也能在图书馆里静静地看一下午的书,彼此之间没有干扰,也不觉尴尬。
库洛洛甚至
产生错觉——
两人的约见中,不论思想还是生活,他都是被迁就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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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的相处中,库洛洛渐渐摸清他的习惯。
谈话的时候,会专注地注视他的眼睛;
害羞的时候,则镇静地侧过脸去;
思考的时候,左手的食指会和中指相互摩挲;
看书的时候,被忽然打断会不自觉微微拧眉。
习惯喝微苦的咖啡,习惯安静多于热闹;
喜欢下小雨的天气,喜欢夜晚多于白天。
不赞同时未必会表露不喜,感到精彩绝妙时必然会欢畅赞叹。
口味偏淡,一张老年人的养生作息表;
却眼珠漆黑,眸光清亮,时而流露出孩童的好奇和稚气。
至于讨厌?
——好像天下就没有他觉得不好的东西。
库洛洛说:“把白饮的软垫撤掉吧。”
白饮说:“诶,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硬的座椅?”
库洛洛说:“我没办法让天空每天下你爱的小雨,也没办法把白天涂抹成你爱的黑夜;就只能把你的座位都撤掉软垫,把你的咖啡都调成微苦。”
白饮哈哈笑起来:“在我面前,你只要保持这副模样一天,我勉强坐一天软垫又有什么关系?”
库洛洛一瞬迷惑。
——他好像已经看透他的一切,却又真真切切地将目光落在他这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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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久了,白饮也会有来有往。
约他到春风吹拂的山顶静待日出,
约他到麦田聆听声声麦浪,
甚至约他在山间的清涧里,用目光追逐游鱼的轨迹。
仿佛一个小孩子向朋友分享最宝贝的珍藏。
宁静,平凡,安逸。
——不觉乏味无趣,反而令人贪恋。
明明在没有白饮陪伴之前,这些幼稚的事情只会令他厌烦。
库洛洛甚至惋惜起来:可惜是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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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侠客说,“六个月了团长你还没搞定这个猎物,到现在还在磨磨蹭蹭约会,甚至为此推迟了旅团的行动……团长你不会是喜欢上人家了吧?”
库洛洛掠他一眼:“我还不至于喜欢上这样不堪一击的美好。”
“这样脆弱的纯白……与其等到别人把他玷污,不如我亲手让他跌入绝望。”
侠客:“那旅团这次的行
动?”
库洛洛:“旅团行动优先。至于白饮,行动结束后我有很多时间和他继续。”
小滴:“团长很重视这次行动?”
侠客:“是因为旅行家啦旅行家。”
小滴:“我知道旅行家,是那个三四十年前在流星街定居过一段时间的强者吗?”
侠客:“旅行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