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姐,先别着急,会有办法的。”
廖子婠看着捶胸顿足的温艳丽,宽慰着说道,她伸手想将跌坐在地上的温掌柜扶起来。
温艳丽避开了廖子婠伸过来的手,语气不善地怪罪道:“都怪你,非要找我来参加什么皇室的衣裳制作,我就想赚点儿小钱……”
“呜呜呜……现在好了吧!得罪宫里了,啊,可怎么办啊!”
“我温艳丽怎么就这么倒霉啊,早知道,在答应你之前,应该让文斌先去庙里让大师算一卦的!”
温艳丽把手里的旱烟丢在了一边,脸色憔悴而苍白。
“我的儿子更娶不到媳妇儿了!”
“文斌哪,都是娘不好,娘对不起你啊!”
温艳丽用力地捶着胸口。
“啊,你就是廖子婠吧!这位姑娘,你可把我娘害惨了,说吧,你们打算怎么办?”
一位身材中等,脸型微圆,头发稀疏,身穿棕色锦缎的年轻男子站在一旁,数落着廖子婠。
廖子婠看了他一眼,想必这位就是温掌柜的大儿子,那个叫文斌的人。
“你讲不讲道理,我家掌柜提前就告诉温大姐了,让温大姐把衣服放好,最近经常下雨,别被雨水淋着了!是你们自己不小心,跟我们有什么关心!”
廖子婠身旁的管事,指着那男子骂道。
“我家掌柜的连早膳都没用呢,睁开眼睛顶着大雨,就急忙赶来了,好心好意的来看看情况,来帮你们解决问题,你倒好,狗咬吕洞宾!”
“不识好人心!”
“你,你骂谁是狗呢?!”文斌气得扬起手想要打人。
“这儿有别人吗?”管事直直地盯着文斌,毫不示弱。
“怎么着,你还想动手不成?!”
“不要吵了。”
廖子婠制止道:“想必你就是温大姐的大儿子吧,文斌大哥,可否带我去看看库房,看看这里衣被泡成了什么程度。”
年轻男子没有说话,也没有动,而是站在原地,目视远方,一言不发。
“文斌大哥,当下最要紧的是解决问题。”
文斌还是一动不动,似乎是不相信廖子婠能有什么办法。
“文斌啊,带子婠去,刚才是我冲动了,这事儿不怪子婠,确实是我们的问题,这解决之法还得有劳子婠姑娘。”
温掌柜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向廖子婠表示歉意。
温艳丽心里明白,对于这件事情,她想不到什么解决方法,自己的儿子也不中用,这事儿还得指着廖子婠。
“温大姐不必如此客气,我们如今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会尽力想办法的,先带我去看看库房吧。”
廖子婠语气诚恳。
“文斌,还不快去?”
温掌柜见儿子没有动,喊道。
“好吧,娘,这么个丫头片子,能有什么好办法。”
温掌柜的儿子不屑地瞥了廖子婠一眼,一脸不情愿地踢了踢脚下的石子,扭着微胖的身子,引着廖子婠和管事往库房走。
到了库房,廖子婠仔细观察着,她不确定这是否只是天灾,还是人祸,但是她知道,锦绣丝行很有可能树大招风了。
“这库房的瓦片,之前掉落过吗?”
廖子婠走进放着存放里衣和各类布料的库房,抬头向上看,看到房顶上有好几个大洞,阳光从没有瓦片的洞口照射进来。
若是这房屋结实,瓦片牢固,大雨就不会从房顶漏进来,毁了这么多衣裳。
“之前,未曾坏过,许是昨夜的雨太大了。”
“狂风大作的,什么样的房子都会漏雨的。”温掌柜的儿子说道,他不屑地看了一眼廖子婠。
【就知道,你也没什么法子。】
“这库房,昨日谁值守?”
“昨日谁值守?”
温掌柜的儿子文斌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