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还望母亲不要搀和进去,老太太和婶母若找你麻烦,只管告诉父亲,你开不了口,就告诉儿子,儿子替你说。千万别受他们的威逼利诱,你要相信,这家里的主人从来都是父亲,她们若有能耐,也不会找上你了。”
萧姨娘笑道:“我在这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们不能找我。”
母子俩正说着话,大厨房的人来了,萧姨娘便上前接应,看着他们在膳厅里摆下饭菜,数了一数,今晚少了好些,自然要问缘故。
大厨房的人并不将她放在眼里,冷冷地说:“大老爷今晚不在家用饭,姨娘不知道吗?”
萧姨娘道:“可三哥儿还要用饭,他该有的菜品,为什么不送来?”
大厨房的人没好气地说:“哥儿一个孩子,这些都不能吃完,做多了白白浪费。何况外头年景不好,姨娘是不知道如今采买的不易,不如您和大老爷说,给哥儿们都加一半分例,就能买得回菜来。”
说完,他们嘀嘀咕咕着退下了,那些话语虽没当着萧姨娘的面说,可无非是嘲讽她一个小妾还把自己的当正经主子。
怀逸来吃饭,对桌上的菜品少了几样并没察觉,但饭菜不可口还是老样子,但凡父亲不在家用晚饭,大厨房送来的菜肴就是这么敷衍了事。
萧姨娘见儿子没胃口,拿起筷子各样尝了尝,即便不是怪味道或不新鲜,可他们做得实在不用心,这家里什么时候连盐都吃不起了。
见母亲心里难过,怀逸说:“咱们也有厨房,回锅重新炒一炒就是了,母亲再忍一忍,二哥他们院子如今单过,院里下人都高兴,过些日子我与父亲说,往后我们也自己做饭。”
萧姨娘轻叹:“老太太可不会答应,那真是要分家了。”
这个时辰,司空府已经用罢了晚饭,天色不早,老太太怜爱女婿为国事辛劳,要展敬忠早些回去,何世恒便主动请命,要护送姑父回府。
“恒儿,回去吧,没多远的路,那么多家丁跟随。”站在马车下,展敬忠对侄儿道,“你不会是想借着送我回府,半途溜出去玩耍,最近京城夜市里,又有什么新鲜事?”
何世恒则一脸正经:“姑父,我决心考功名,来年春闱,便是侄儿金榜题名的日子。”
这话听着新鲜,展敬忠打量孩子,瞧着不像是玩笑,便道:“你自幼聪颖,与怀迁一同启蒙,先生们都说你更聪明,姑父就不问这些年你为何荒废,只要还有上进心,就是好孩子。说好了,明年春天,姑父等你的好消息。”
何世恒拍胸脯答应下,要搀扶姑父上马车,展敬忠见他一定要送自己回府,就不再阻拦。
路上闲谈,何世恒说:“母亲要再为祖母配保命丸,不如多配几丸,姑父收在房里,以备不时之需。”
展敬忠道:“府里派人配了,不必再麻烦嫂嫂。”
何世恒点了点头,一时不知再说什么。
展敬忠想了想,便道:“日后功名一成,你的婚事更不能拖了,恒儿,你看我们家的清儿,如何?”
何世恒毫不犹豫地问:“难道您要给我和上官清说亲,姑父,您真不想和我姑姑好了吗?”
展敬忠嗔道:“胡闹,只问你怎么看待清儿。”
何世恒呵呵一笑:“那丫头的确是个美人,可是心太黑,从小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小时候我们一处念书,她见不得玉颜被先生夸,就假装摔倒,毁了玉颜的习字。这也就算了,结果散了课,她回去对老太太说,不是大表姐故意推她,求老太太别责罚大表姐,本来什么事也没有,她非要说一嘴,害得玉颜被叫去打了手心。那会儿才十来岁,姑父,哪家十来岁的姑娘能这么恶毒还耍心机?”
展敬忠说:“那么久的事,你还记得清楚。”
何世恒忙掩饰道:“这不是您问我,我才想起来的,平日里没事我惦记她做什么?”
展敬忠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