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厌烦了,我怎么就不能自立门户?”
四夫人说:“怎么就不光彩了,你不是老太太的长孙吗,你那大伯父还指望你给他添丁添人口呢,要不是我还活着,怕是早把你过继了去。他上头顶着司空府,不敢纳妾不敢生儿子,难道他就不想子孙兴旺?”
展怀逍好生烦躁,懒得再听什么,之后一路将母亲的话当耳旁风,总算熬到了家门前。
一下车,就听府里人说,老太太病了,活活被少夫人气病的。
“怎么气的?”四夫人实在想象不出来,虽知道这气病了的伎俩已经用烂了,但能让老太太使出这一招,也多半是真没法子了。
下人们忙说:“四夫人,您赶紧回去吧,您房里的雁珠也不见了,还有老太太身边的朱嬷嬷,两个大活人,就这么从家里消失了。”
看着母亲火急火燎地往家走,展怀逍倒是笃定的很,问道:“有人知会二公子了吗?”
下人说:“消息都送出去了,不过大老爷和二哥儿那两头,都没有回音。”
展怀逍淡淡一笑,背起手,悠哉悠哉地往家去。
眼看着天色渐晚,何世恒从城外策马归来,进城后便有家丁等候,换了马车继续前行。
天黑时分,到了将军府外,展怀迁刚好出来,与将军府几位世兄别过,就上了表哥的马车。
“黄将军怎么样了?”
“好多了,下午来时,正和夫人闹着要吃酒。”
何世恒笑道:“那必定是好了,等黄将军大安,我请他吃酒。”
展怀迁看着哥哥说:“不是要考功名吗,不在家温书,还有兴致吃酒?”
何世恒气道:“你托我办事的时候,我就不用温功课了吗?”
展怀迁忙作揖致谢,问:“那两个人,都安顿好了?”
“朱嬷嬷还指望老太太接她回去,跟我的人放狠话呢。”何世恒笑道,“放心,不会饿着冻着,她要绝食把自己饿死了,我也没法子,已经派人去找她儿子了。”
“雁珠呢?”
“我的人让她自己选,是再被卖一次,还是让家人来接,她说家里有个哥哥,也派人去找了。”
展怀迁感激不尽:“多谢了。”
何世恒摆摆手:“我欠小姜儿人情,和你不相干,谁欺负她,就是欺负我。不过你们也太仁慈了,也怪不得她们嚣张,别人家哪有敢犯上的,早被打死了。”
“她心地善良,既然她要求这么做,我们自然该成全。”
“小姜儿?”
展怀迁颔首,淡淡地笑道:“她就是嘴上凶一些,说什么以牙还牙有仇必报的,其实心很软,很善良。”
何世恒打量着弟弟:“小子,我可好些年,没见你这么笑了。”
“我笑了吗?”
“你这不是笑,难道还是哭?”
兄弟俩在马车上匆忙见一面,何世恒将弟弟送到太师府,惦记着玉颜只往府里张望几眼后,就不得不走了。
展怀迁一路进门,福宝跟说书似的,把家里发生的事全给他捋了一遍,这会儿大老爷还没回来,老太太还“病”着呢。
“你先去禀告我回来了,我换过衣服就去向祖母请安,婶婶眼下在何处?”
“四夫人回府后去看了老太太,后来就回秀景苑去了,并没找少夫人要人,听说一声不响地把自己关在房里。”
展怀迁轻轻一叹:“你去过沁和堂,再去一趟大哥那儿,问一问情况。”
福宝得令,胖胖的摇晃着往老太太那头去,展怀迁快步往家走,可回到观澜阁才知道,七姜又去父亲的书房了。
“她每天去那里,到底做什么?”
“给大老爷请安呐。”
张嬷嬷这会儿可顾不上,四下看了看,拉着孩子进门,一脸喜色地说:“哥儿,你猜今天,少夫人说什么了?”
展怀迁一脸茫然,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