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群贪婪的狼,周猝身边只有方灼,和几个保镖。
保镖们两拳难敌四手,只能护住两人不断后退。
方灼气得想骂娘,“这群畜生吃相真难看。”
其中一个人手长,拽住了方灼的头发,方灼比他狠,一脚揣中命根,痛的那人躺倒在地,直打滚。
周猝用帕子给他擦头发,大声宣布说:“周家人心不稳,迟早要散,老爷子临死前说了,分家。”
破而后立,不破不立。
“分家?!”有人惊讶得破音。
“这怎么行?”
“这怎么不行!分,马上分!”
……
群起而攻的人,顿时分作两派,不分的人想继续占据周家的资源,不劳而获。想分的,是不想再把辛苦赚来的钱,用来养某些没有真本事的江湖骗子。
一群狗咬狗,闹得不可开交,反倒没注意周猝,直到人不见才大叫不好。
当天晚上。
周猝留下周鹤年的遗书给律师,带上骨灰罐子、信物,和一些老爷子留给他的现金,离开了帝都。
来年春天,南城突然窜出一股势力,短短半年时间,就能跟北方的周家分庭抗衡。南城玄学圈和黑白两道的人,都恭敬的称那人为周先生。
方灼住依山傍水的海景别墅,瘫坐在花园里的摇摇椅上,郁闷得想哭,整整半年,剧情线目前已经四颗星,感情线愣是死了。
这不是要逼死强迫症吗。
“黑炭,你说周猝究竟想要什么?”方灼扔了颗葡萄进嘴里,问旁边的保镖。
黑炭脸木讷,想了半天蹦出一句,“可能是你不够走心?”
方灼:“……”
走心我就完了,只能走肾。
没关系,他还有杀手锏。
方灼转身回了房间,拿出周猝给他买的智能机发微信:【我男朋友肯定有外遇了。】
收件人叫C,是方灼前短时间摇一摇摇到的,头像是纯黑色,名字也很吊,C,一个可动可静的字母。
起初他没加,可接连四五次都摇到同一个人,这就有点问题了。加好友后,方灼观察、试探了一周,终于确定C是周猝。
两人聊了半个多月,方灼从一开始就是自来熟,周猝根本招架不住,没两天就由不回,成了秒回。
信息发出不到三秒,C回复道:【怎么说?】
方灼:【他都不碰我:(】
C:【……】
方灼靠在床上,翘起二郎腿,【最近火大,约一个?】
操操操操!
“周猝你狂犬病吗!放开我!”
“我艹你大爷!”
“老子要被你咬死了!”
方灼惨叫一通,见没作用,便开始轻柔的抚摸男人的狗头。
“乖,别咬了,老子疼。”
“猝猝,听话。”
“算我求你行么,大兄弟。”
“……”
说到后面,越来越咬牙切齿,泪眼花花。
方灼唱了半天独角戏,也不知周猝是咬够了,还是他的安抚起了作用,咬住他不放牙齿终于松开。他明显感觉到对方的体温正在回升,发抖的情况也在好转。
周猝终于安静下来。
楼下的复古座钟敲响,发出“铛”的一声。
凌晨一点。
方灼挣扎,想躲开这条疯狗,刚抽出一条胳膊就被重新搂回去。
男人的长手长脚重新将他缠紧,含糊的在他耳边说:“别动,睡觉。”
方灼:“……”睡个几把啊,他都要疼死了!
五分钟后,方灼狠狠打了自己的脸,睡成了猪。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周猝正拿着一本发黄的线装书坐在方灼斜对面。
淡金色的阳光将男人冷厉的面庞柔和了几分。听见床上的动静,他只是略微看了一眼,就再次将视线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