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我要准备一下。”
“三日?这未免太久了,不如今日就……”
虞年年从袖中掏出一只匕首,架在脖子上,仰着下巴,雪白的小脸透出几分坚决,“那你将我的尸体带走罢。”
男人犹豫了半刻,虞年年将匕首用力的往自己颈上抵了抵,看样子不像说笑。
男人那张油腻的脸上显出几分挣扎,最后才颇为不甘的摆手,“罢了,那就三日后,三日后我来接你。”
说罢,他又吩咐那些狗腿子将这座宅子团团围住,一只苍蝇也不能返回出去。
他临走前轻佻的挑起虞年年肩上的一缕发,嗅了一下,那副动作神态让虞年年觉得作呕,“小美人儿,等我来接你,可千万别跑了,外面都是我的人,你是跑不掉的。”
虞年年身子被冷风一吹,本就不大爽利,又被他这一弄,胃里翻搅起来,他才刚转身,便扶着梁柱干呕起来。
李娘子赶忙给她顺背递帕子。
那中年男子的脸黑了又青,青了又黑,好不尴尬,最后还是念着虞年年那张脸,愤愤拂袖而去。
齐娘子抹着眼泪,过去,“小虞娘子,不是我和你大哥不帮你,实在是有心无力,他们……”
虞年年抱住齐娘子安慰,“不关姊姊的事儿,姊姊和大哥已经尽力了。”
她在晋阳的时候,便知道强权者最有话语权,地位低下者,是没有能力反抗的。
“若是老太妃在就好了,有她坐镇,别说什么安定郡太守的侄子,就是安定郡太守本人,都不敢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
亭长愤愤地捶胸顿足,“老虎不在家,倒是让猴子身边的老鼠称了大王!”
“我不会有事的,今日姊姊与大哥回去后,便说再未见到过我。”虞年年安慰他们。
齐娘子一愣,听她这话的意思,“你是有办法逃脱吗?”
虞年年点头,“你们放心,不会有事的。”
她若是方才不佯装答应,那人恐怕不会放过府里每一个人,她要逃走,总得给别人安排退路,不然连累了旁人,她心中总是难安。
齐娘子没再多问,只是不断的说,“别落火坑里就好,这就好……”
虞年年临走的时候,虞寄白告诉她,他在终南山上布置了阵,若是遇到危险,就往山上跑,保证追她的人破不开那阵法。
他在宅子下做了密道,可保证她顺利的逃离。
只是现如今天寒地冻,终南山并不是一个长久可居住的地方,食物和物资都紧缺,她只能在山上待一阵,但能逃出去别落入这人手里便好了。
虞年年打心底里厌恶这个人,慕容澹给她凉州王妃之位,她都不肯要,何况一个小小太守侄子的妾室。
门外都被把守住了,即便是府中的下人想逃出去,也没什么办法。
虞年年给了每个人一百枚
钱,又将卖身契给了他们,“旁的我也没什么能给大家的了,随我从密道逃出之后,大家便各奔东西罢,或是做个买卖,或是再找个好人家。”
虞年年才与他们相处不久,但人极好,对他们和善,伙食也是整个闵县人家里拔尖的,他们自然心存感念。
管家嬷嬷抹着眼泪跪下,“娘子,我们都是受了郎君的恩惠来照顾您的,您对我们仁慈宽容,我们自然也要知恩图报,您让我们离开,我们也不知道往哪儿去。”
说着说着,身后的一众人,便都跟着呼呼啦啦跪下,声泪俱下,只能听见满院子的抽噎声,“我们都是受了郎君恩惠的,万万不能舍弃娘子。娘子垂怜,请去哪儿请带上我们。”
府里人虽不多,却也有几十人,虞年年若是都将他们带上,恐怕声势浩大,终南山还没上呢,便被人截下来了。
但见他们执意,也只能扶起,“我不是要赶大家走,实在是现在情况不允许我再带着大家,若是今后我还能回来,大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