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哪个不是衣.冠.禽,兽。”
苏绵绵听不懂。
男人又将视线落到她那张千娇百媚的精致小脸上。
“你这般容颜,软弱的性子,只会成为这些衣.冠.禽.兽的食物。”
食物?
“陛下饿了吗?”
苏绵绵虽露出一脸不舍的表情,但还是吭哧吭哧的跑到绣床上把自己藏在枕头底下的茯苓糕给拿了出来。
看着摆在茶案上,稀稀拉拉的几个沾着牙印的茯苓糕,陆横的脸猛地拉下来。
“你在耍孤,嗯?”
男人伸手,一把掐住她的下颚,迫使她直起半个身体,朝他靠过去。
苏绵绵的双眸水雾雾的印出男人那双脸。
屋子里没有点灯,全靠窗户口的白月光。
浅淡的月色渐渐被乌云笼罩,薄薄一层,变成稀疏暗月。
层层叠叠的暗影落在男人脸上,显出其凶狠残暴的戾气。
苏绵绵想,果然是超凶的。
“吃吃吃……”
“还在跟孤装傻?”
苏绵绵没忍住,哭了出来。
她好害怕。
陆横也没想到,这小姑娘居然说哭就哭了。
豆大的眼泪珠子跟断了线的珍珠似得往下落,“噼里啪啦”的砸在他手背处,烫的他一个机灵。
男人松开手。
看到小姑娘的下颚处已经被掐出两个手指印。
他垂眸,看一眼手背上的水渍,舔了一口。
很烫。
苏绵绵红着大眼睛,呆呆盯着面前的男人,看到他舔手背上她的眼泪,想着他原来那么渴呀,刚刚还吃完一壶茶呢。
所以他是过来讨茶喝的?
原来当陛下不仅连糕饼都没得吃,连茶都没有的吃……怪不得脾气这么不好呢。
陆横不傻,相反,他很聪明。
虽然第一次见时,他被她琉璃珠子似得的眼睛吸引,忽略了她的异样,但此刻,他却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她跟旁人的不同。
“苏绵绵。”男人张口唤她。
声音沉沉的,带着冷冽寒意,像未融化的冰雪。
苏绵绵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名字,从除了自己父亲和哥哥的嘴里吐出来,觉得新奇又羞涩。
她觉得这个陛下的声音真好听。
“你是傻子吗,嗯?”男人的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神色。
苏绵绵立刻鼓起脸,:“嬷嬷说,不能说别人是傻子,这样是不礼貌的!”
第一次有人跟疯子说要讲礼貌。
男人笑了,笑得肆意又畅快。
他站起来,看着依旧抱着茶壶,坐在茶案后面,小小一只的苏绵绵。
“孤知道了。”
真是个傻子。
怪不得……这么干净。
男人扬着长袖,从窗户跳了下去。
苏绵绵扔掉茶壶,急匆匆的扒上去看。
黑暗中,男人身形飘逸矫健,寒烈的风鼓起他的长袍,吹起他的青丝,像只漂亮又桀骜的鹰。
苏绵绵怔怔看着,想着如果她是鸟的话,是不是也能飞出绣楼了?
下次若是再见他,他能不能教教她怎么飞呢?
……
“哎,前些日子不是说陛下对咱们十二姑娘有意思吗?怎么这几日又没动静了?”
“陛下身边美女如云,自然是忘了呗。”
房廊下的红纱笼灯处,两个丫鬟又在嚼舌根。
“真是可怜,这种风声传出去,谁还敢来提十二姑娘的亲。”暴君的女人,谁敢碰?又不是不要自己的脑袋和一家老小的命了。
“说到这事,我听说今日又有人上门来提四姑娘的亲了。”
“四姑娘才名在外,又生得貌美,求亲之人自然是络绎不绝了。”
因为苏南笙,所以苏家的门槛差点被踏破。
“可是你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