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绵埋在男人的西装外套里。
她能闻到属于他的气息,也能听到外面玻璃炸裂的声音,还有嘈杂的人声。
外面静默半刻,无数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猛地传过来。
苏绵绵兜着脑袋上的西装外套,安安静静等着。
浓郁的红酒香扑鼻而来,一只手揭开了她脑袋上的西装外套。
露出男人那张沾着红酒渍的脸。
阴冷,孤寒。
男人身后那片狼藉已经被收拾干净。
他站在那里,日光冷冽。
浑身肆意张扬,跋扈桀骜。
而在本来就是这只暴君的真实面目。
他是翱翔天际的鹰,不该变成守巢的燕。
这跟拔光了他身上的羽毛没有两样。
会抑郁的。
苏绵绵搂着那只穿着小毛衣的小燕子,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然后把它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陆横把外套裹在她身上,将人推进了房间。
“外面太脏。”
苏绵绵乖乖进屋。
苏家宅子里,一顿饭,大家安安静静的吃,安安静静的走,一点矛盾都没有的完美结束。
因为那个竖立在酒桌正中央的沾血的酒瓶子。
让每个人的脑袋里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句话。
他来了,他来了,他拿着酒瓶子过来了。
大家赶紧护好自己的哐啷头。
李大鹏和张鑫坐在一起,对着陆横竖起了大拇指。
还是他陆哥野啊,这整个北市,谁能有他陆哥横。
散席后,大家终于小小声喘了一口气。
“刚才那个砸酒瓶子的人是谁?”
“不认识啊。”
“是陆家那位小爷。”
有人压低声音只说了这么一句,大家立刻就心知肚明的闭嘴了。
怪不得如此无法无天。
“那个姑娘呢?长得跟小仙女似得。”
“那就不认识了。瞧那位小爷疼惜的模样,兴许是金屋藏娇呢。”
“那是苏家小姐,苏绵绵。”一道男声插过来。
穿着黑色西装前来悼念的陆嘉渊从角落站起来,他看着正双双站在门边送客的苏绵绵和陆横,暗暗咬牙。
他不愿意承认,他刚才被陆横那股子狠劲给吓到了。
陆横本来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陆嘉渊也见识过他的狠,他的疯,但他没想到,这个人能这么狠,这么疯,当场就给人砸个酒瓶子。
“原来是那位继承了苏家产业的苏绵绵啊。”
“看着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啊。”
正在送客的苏绵绵:我听到了。
正在找酒瓶子的暴君:我他妈也听到了。
送走最后一拨客人,苏绵绵揉着自己酸痛的小腿,随便找了一处美人靠休息。
那边,陆嘉渊提着手里的食盒走过来。
“苏姑娘。”
他站在她身边,堵住了她身边的路,然后把手里的食盒打开。
这是一家北市的老字号。
为了吸引顾客,包装选用古风食盒,一个食盒另加一百,用来送人的时候格外好看。
食盒盖子被打开,里面有很多糕点。
整整齐齐的排列着。
“红豆糕,桂花糕,茯苓糕,黄豆糕,黑豆糕,都是你爱吃的,对不对?”
苏家嫡长子与叶深华交好,说的最多的便是他这位妹妹。
性情单纯,天真无邪。
初时,叶深华便已对这位苏家长子口中的妹妹产生了兴趣。
只可惜,皆被那位道貌岸然的苏家才女蒙骗了。
苏绵绵蹙着秀眉站起来,往后退一步。
“小横性情暴躁,你今天是不是吓到了?听说那个人头上缝了十几针,现在还没醒。”
陆嘉渊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