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有问题。”周安安坐在苏绵绵对面,面色凝重。
上次,张鑫特地让苏绵绵把周安安喊过来,周安安却以“她急着拉屎”这种粗俗又不容人拒绝的理由为借口,硬生生的把他晾在了苏家。
而现在,拉了三天的屎的周安安终于出现了。
苏绵绵曾经在苏老太太那里看到过这种圆圆小小的药片。
“我在老太太屋子里见过……”
“就是那老太太的。”周安安压低声音,“这种东西,相当于慢性毒.药,吃多了,会死。”
苏绵绵立刻瞪圆了一双眼。
“她为什么要吃这种东西?”
“怎么可能是自己吃的,当然是有人给她偷偷换的。”周安安一脸笃定。
“那是谁换的?”
“豪门世家,谁家没点破事。”说完,周安安想起来自己面前的苏绵绵也属于豪门世家范畴了。
既然牵扯到自己人,这事就难办了。
周安安道:“这样,你跟陆横把老太太先弄来我这里,我给她做个全身检查。”
……
苏绵绵一个人坐在小圆凳上,呆呆盯着窗户。
男人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一脸呆萌的小表情。
窗户前种了一棵树。
那是小姑娘心心念念的桃树。
陆横走过去,先是检查了一下她头上的玉簪子,然后才坐下来。
“陛下。”
苏绵绵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陆横,“您吃药吗?”
男人,“你觉得我有病?”
苏绵绵摇头,然后又点头。
周朝人都说,他们的皇帝是个疯子。
比关在疯人塔里头的那种疯子还要疯。
因为没有人敢把他关进去。
他会杀光疯人塔里所有的疯子,他是疯子里最狠最疯的一条疯狗。
那个时候,苏绵绵就问嬷嬷,“他是不是因为不爱吃药,所以病才不好?”
嬷嬷笑着道:“不是什么病,吃药便能好的。”
那个时候,苏绵绵不能理解。
因为她生病的时候,嬷嬷总是会说,吃了药就能好了。
然后苏绵绵就皱巴着一张小脸蛋吃药。
后来,苏绵绵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吃药就能解决的。
比如她的脑子,和暴君的脑子。
“这个。”
在暴君发飙前,苏绵绵赶紧把手里的小药片递给他。
“安安说是毒.药。”
男人皱眉,“哪里来的?”
“老太太吃的。安安说,要给老太太全身检查。”
男人捏着手里的药片,然后突然就笑了。
阴狠又凄戾。
他那孱弱的母亲,日日吃汤药进补,最后变成了一个见人就杀,见人就掐的疯子。
那个时候,年幼的他还什么都懂。
只是单纯讨厌那种苦腥臭的药味。
母亲却说,“这是陛下恩赐,是荣宠。”每次都会开心的喝下去,仿佛获得了重大荣光。
这样的恩宠,艳羡后宫三千。
却是致命的毒。
暴君的眸中渐渐泛起血丝,他用力攥着手里的药片。
那小小一片,被他捏成了碎碎。
男人嘲讽一笑,表情阴冷至极。
真是哪里都不干净。
想完,他一抬眸,看到坐在自己眼前的苏绵绵。
小姑娘睁着那双大眼睛,在阳光下漂亮的像一汪清泉。
还是这里最干净。
……
“检查身体?那我帮您安排……”当王慧珍听到苏老太太要去检查身体的时候有些吃惊。
因为苏老太太每年都会去检查一次,今年已经去过了,身体状况很硬朗。
“不用了,陆横已经帮我安排好了。”
药片的事,陆横和苏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