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娇下床,将刚才盖过的枕巾铺在枕头上,而后往外走,经过张君茹的时候,悄声说了一句:“彼此彼此。”
完了,就开始赶人。
她休息好了,准备继续学习跟瘟疫有关的知识,而张君茹在旁边就不合适了。
还是跟着罗老头学。
现在中医还存在,但罗老头之前给病人搞药疗,药草熏的事儿,被人说成封建迷信,最后被医院开了。
虽说张君茹住镇上,可能不了解县城里的事儿,但他们镇上和县城距离算不得远,张君茹又是个大嘴巴,谢娇怕出岔子,自然不肯让张君茹在旁边看自己跟罗老头学医。
别说两个堂哥根本不会让张君茹去报什么案,就算报案,倒霉挨骂,甚至会受风言风语的是大伯娘一家子,而不是谢娇。
“谁跟你打?粗俗!”张君茹嫌弃的看了谢娇一眼,说,“你要不应,我就报案,让警察来处理这事儿!”
大铁瞥了撇嘴,收回了手。
不仅不走,还去抓谢娇的肩膀,不准她离开房间。
谢娇挑眉:“你怎么不放过我?跟我打架?表姐,你从小到大,打赢过我一回吗?”
罗元作为客人,谢娇儿子女儿都没动手捞菜吃,他自然也不会干这种事儿。
张君茹不高兴了:“你才蠢呢!你——”
话没说完,大堂嫂过来了。
谢娇没搭理她,而是对姚丽丽说:“大堂嫂,她要再在我这儿闹腾下去,事就大了,到时候整个大队来看热闹,让大伯娘遭唾弃,可我不关我的事儿啊!”
谢娇给帮忙弄到刘瘸子那块地,再加上大伯娘的过分行为,要谢娇不答应受了这送来的饭菜,怕是堂哥堂嫂都坐立难安。
“大伯娘给她说事儿了,现在逮着这点,找我麻烦。”谢娇简明扼要的解释了一下,然后说,“大堂嫂,你快把她带走,简直是条恶犬,逮谁咬谁。”
谢娇没过去,倒是几个孩子,除了大余、小崽以外,一窝蜂的涌了上去,看着里面还有肉,眼睛都亮了。
可张君茹不知道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她瞄了一眼里面算得上丰盛的饭菜,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大表嫂,你这么给谢娇送饭,大舅妈会心寒的。”
姚丽丽也不高兴了,她自问嫁到谢家,生儿育女,上上下下打理的妥妥帖帖,哪家儿媳有她这么能干?结果被一个外人质问怎么做儿媳的,她气道:“你管得着吗?你一嫁出去的人,管我家事儿做什么啊?”
姚丽丽不大想管张君茹,但谢娇都这么说了,她没法拒绝。
“你不准走!”张君茹恶狠狠的说,“你害死了大舅舅,你得去给大舅妈赔不是,得去大舅舅跟前跪求,还得告诉所有人,你不对,不然我绝不放过你!”
几个孩子垂头丧气的回到罗老头跟前,玩的玩,学习的学习。
跟张君茹解释完以后,姚丽丽朝谢娇招手,说:“来,娇娘,你瞧瞧这些菜你爱吃不,你大伯明天才下葬,明天一天我还是给你送饭,你爱吃的话,我明天也带这些菜来。”
看见张君茹也在,大堂嫂姚丽丽愣了一下,问:“小茹你怎么在这儿?那边都开饭了,你没上桌吃饭啊?”
拎着个大菜篮子,估计是过来给谢娇送饭的。
姚丽丽不敢留张君茹在这儿了,这段时间,他们家又丢面子又丢里子,再闹事出来,她都想上吊了。
张君茹也记起来自个过来是为了骂谢娇逼死谢大伯的事儿,她哪儿肯走。
她甩开姚丽丽的手,瞪眼道:“大表嫂!我怎么不知道事儿了,你这人是怎么给做儿媳的,你没看见大伯娘哭晕在房里,睁眼就在哭啊!再哭下去,眼睛都个瞎了。”
谢娇抬了抬下巴,说:“你去,去去去,快点去。”
谢娇烦死张君茹了,没脑子,还蹦跶。
大铁脏兮兮的手要去碗里摸肉,谢娇当即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