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封信的地址后,刚准备说这是他亲姐时,谢娇又问:“荣哥,这些年我没见你提过家里人,也没见你和家里人联系过,你家里人不是都不在了吗?现在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陆向荣与她结婚,领证,期间从未提过他家里人,再加上坐着轮椅回来了,她一直以为她荣哥家里人是不在了的,顾及陆向荣的心理,谢娇一直就没问过,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陆向荣僵了一下,想起了刚结婚时,他媳妇儿反复问过,他还会不会回京城,当时他腿伤被确定日后不良于行了,情绪低落,再也不想回京城了,便给予了肯定的回答,说没什么值得回去的了。
那时,谢娇松了口气,显然是不愿意他和京城有什么联系的。
大箱子包得严严实实,谢娇单手拆很不方便,陆向荣干脆放下了手上的信说:“我来吧。”
这些年大队里也是传了不少风言风语,说他媳妇儿各种不好的坏,甚至讲谢娇靠算计得到的他,以后他肯定会回京城,把他们娘几个扔下。
出事儿?!真、真是烫手山芋?!
现在他要说自个京城还有家人,自个还跟京城家里人联系上了,他媳妇儿会怎么想?
陆向荣也不知道咋回事儿,把箱子放在一边后,翻出了那封从京城寄来的信。
谢娇咽了咽口水,问:“出、出什么事儿了?”
她回到陆向荣身边,急切的询问:“荣哥,这怎么回事儿啊?你不是说是我要的药材吗?怎么是人参啊?这三支人参,一看就是有些年份了的,最少的是五十年的,最多的竟然还有百年的,你朋友、你朋友我瞧着怎么像是送了三烫手山芋啊?!”
“落.马呗,京城,风起云涌,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都有,恰巧轮到他家,估计要彻查他们家的底细,往上数三代都得查个清清楚楚,这三只人参,是他们家的传家宝,是他们家最有用处,最值钱的东西,他不想就这么给上面没收了,所以几番周转,寄给了我,希望能给我派上用场。”陆向荣非常迅速的想到了一个理由,既能不让他媳妇儿多想,又能让她放心大胆的用这人参。
谢娇点头应下,坐在一旁看着陆向荣拆包裹,余光则不自觉的往陆向荣未开的信上瞄。
谢娇自觉自个声音太大,连忙起身跑出去张望了一圈,发现周遭没人后,松了口气,而后又把院子门给关上了。
京城那种地方什么都有很正常,但一般都很贵啊,毕竟不是专产这种东西的地方。
陆向荣来自于京城,京城寸土寸金,个个非富即贵,当初到他们这儿来时,陆向荣整一个有知识有文化的先进青年,家境一看就晓得是极为不错的,不然乡里,镇上,县里的干部们不会对他那么热情。
这么严肃?谢娇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连忙去灶房拿来了火柴,递给他,且问:“到底怎么了?”
没想到家里竟然把这个聘礼寄过来了,这实在让陆向荣措手不及。
他也认得这人参,因是老来子,当年他爷奶,爹娘就说,这三个上了年份的人参,是他娶媳妇儿的聘礼。
于是,陆向荣说:“那是我大学时候的一个朋友,你别看这名字像个女同志,但这是个男同志呢!”他心里给自个亲姐说了句对不住,然后拍了拍箱子又说,之前,“你不是说要一些珍贵药材的吗?这些就是你要的。”
“荣哥,你这信——”谢娇刚试探性的询问,还没说完了,余光瞥见了已经拆开了的包裹,看见大箱子里并非什么她之前要的药材,而是,“人参?!”
陆向荣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么个大箱子里,里面摆了三个有些年份了的人参。
如今京城来信,即便陆向荣说是朋友,并非亲人,可谢娇依旧怕他的朋友说各种劝陆向荣回京城的话。
前段时间,他们都以为不可能在碰见有人送当归的好事儿了,谁知道能够跟丁茂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