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和害怕掩盖了心里的扭曲。
她身子往后跌了几步，靠在了冰冷的墙上。
“现在觉得我没有这个能力吗？”半久问。
她目光平静的看着她。
柳蔌没有说话，她死死的看着这个漂浮在半空中，已经全部修复的瓷器。
瓷器稳稳的落在了桌面上，位置和刚刚一模一样，仿佛刚刚她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拼命的摇着头，咬着下唇。
目光极为闪躲，显然是知道的，但是依旧保留着一两分庆幸，不愿意说。
“唔……”
喉间传来窒息的痛感，她被迫仰着头双手拼命的撕扯着，脖子上有股力道正在束缚着她，可她却是什么都摸不到。
“不，不，不，不……”
她不想死她不能死她绝对不能死……
“我，我说……”
最后她到底是支撑不住了，艰难的吐出了这三个字。
下一秒身体跌坐在了地面上。
她弯腰双手撑在地面，拼命的咳嗽，抬头看向半久的目光满是惊惧。
而这人目光微垂看着她，她的眼里什么都没有，丝毫没有把她的命放在眼里。
柳蔌心里有预感，就算把她杀了，她大概也不会有半分情绪。
她是真的做出来。
而她不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去赌那么一个万分之一的可能。
“说吧。”
半久垂眸看着她。
—
夏恒和程敬的灵魂确实一直在互换。
柳蔌喜欢的是程敬，对一直苦苦喜欢自己的夏恒视而不见，甚至觉得是一个麻烦。
可她喜欢程敬，程敬却一点都不喜欢她，甚至眼里从未有过她。
这让柳蔌的一颗心渐渐扭曲了，直到她无意中得到了一本书。
那本书是莫名其妙出现在她的梳桌台上的。
书面上就几个字，你想获得心爱人的心吗？
这几个字彻底将她引诱了。
她将这本书翻开，然后得出了一个灵魂互换的办法。
悄无声息中将两人的灵魂互换，互换后的两人并无半分察觉，甚至完全将自己代替到了新的身体里。
靠着这个办法，在夏恒进入程敬身体里的时候，她让所有人都知道程敬喜欢的人是她。
也让夏恒一遍遍的承诺，这辈子只爱她一个。
等程敬回到身体的时候，便继承了这些记忆，虽然很茫然，但他不会怀疑那些话不是自己说的。
时间周期是由柳蔌定下来的。
她可以随时停下，也可以一直继续下去。
—
柳蔌很艰难的说完了这些，她目光怨恨的瞪着半久。
“你知道我喜欢他多久了吗？少女的情窦初开到现在，我一直深深的爱着他。”
“可凭什么凭什么他眼里永远看不到我，凭什么他眼里只有你，这不公平！”
她的语气近乎癫狂。
“这个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半久语气平静。
只有弱者会一直纠结是否公平。
“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柳蔌忽然跪到了半久面前。
她双手撑在地上，抬头满眼恳求地看着半久。
“我真的很爱她，很爱很爱他，爱到不能没有他，我求你了，不要改变这一切好不好……”
半久依旧目光平静。
严格意义上来说，眼前的柳蔌像是网游里面的boss。
在最开始的时候，作者对她的设定就是深爱着程敬，爱到疯狂。
所以她的一切行为都是跟着这个设定走的。
可怜吗？
半久没有任何感觉。
就好像没有人会去可怜游戏里天天被刷的boss。
而如今她只是一个任务者，既不是作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