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宗坐落仙山,云雾缭绕恍若仙境。
桥雀御剑行过桂殿兰宫,及至流丹阁时,瞧见道童正在外等候。
“长老,您回来啦!”道童声音清脆,欢喜着上前,拿出一个玉葫芦道:“您在药门的时候,那个叫陆玄的门弟子送了不少东西过来,不过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连灵草都没几根,尽是些低劣的培元丹。”
桥雀伸手接过,神识探入芥子空间,粗粗掠过大小不一的丹药后,收起葫芦道:“去斟茶。”
道童咦了声,很快反应过来,轻快的应声退下。
妖鹤并不喝茶。
这事鲜有人知,而虚和恰是其中一位。
是以当他来到流丹阁,看到庭院里升腾着袅袅茶香时,便微微一笑,柔声道:“多谢桥施主。”
桥雀冷冰冰的神色未变,只纤长的睫毛快速颤动了两下:“是我该谢圣僧。”
他雪白的耳尖悄然透出一抹薄红,与面无表情的脸形?奇异的反差:“若不是圣僧那日出手相救,妖鹤应当已经死于情毒之下。”
虚和忆起那夜破庙之事,神情微顿后从容道:“佛门子弟不沾情.欲,即便是误入幻境也该坚守本心,妖鹤长老那日失去意识不假,我道心不稳生出绮念也是真。”
他双手合?,垂眼道:“所以长老无需多谢,是虚和先动欲.念,由此破戒。”
桥雀抿着殷红的唇,耳尖的桃色蔓延,衬得眼尾一点丹朱如晕染的胭脂色,勾的旁人神魂颠倒还不舍得挪眼。
他安静良久,低低开口:“既如此……”
话音落下,桥雀蓦然起身,眼中盈盈粼光迅速冷成刺骨的冰霜,极霄剑更是直直指向虚和,剑意凛冽道:“那就来战吧。”
虚和:“?”
庭院里一时寂静无声。
风卷着落叶路过。
虚和张了张口:“为何……”
桥雀打断:“我不愿屈于弱者身.下,你若是打的过我,那日之事一笔勾销。”
“你若是打不过。”他冷着美人脸:“就别怪刀剑无眼。”
虚和沉默少顷,颔首道:“贫僧明白了。”
他站起身,轻笑道:“桥施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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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奉之结束打坐时,送午膳的道童正推门进来。
他下意识看了眼道童身后,没瞧见桥雀的身影,不由有些失落的问道:“妖鹤长老今日怎么没过来?”
道童愣了愣,脸上飞起红晕,支支吾吾道:“长老现在……应该正和圣僧把酒言欢吧。”
“?”叶奉之摸不着头脑:“和尚能喝酒?不对,你好好的说话,脸红么?”
道童羞涩道:“一想到长老与圣僧的关系,就稍微有点不好意思。”
叶奉之深感莫名:“他们一个道修,一个佛家,能有么关系?”
道童诧异:“叶公子不知道吗?长老与圣僧……曾双修过呀。”
叶奉之:“?!!”
他整个人都被震傻了,原地呆站许久,直到道童唤他,才猛的惊醒,抛下热腾腾的饭菜,头也不回的往流丹阁冲去。
流丹阁内的人都知晓他是桥雀好友,并未阻拦,还指引了庭中院的方向。
叶奉之一步踏入,心中的酸涩嫉妒攀至顶峰,下一秒就要委屈爆发时,突见眼前掉落一缕发丝。他下意识接住,看了半天后发现……这不就是自己的头发???
他悚然一惊,环顾?周,只见此方天地被剑意交织笼罩,无形又凛冽的剑光锐利的割破了他的发丝,那些开的正盛的花木却被淡金色的佛光庇佑,毫发无损。
庭中地面干净的近乎光秃秃,没有一片落叶残留,显然很不对劲,像是有两位水平的高手刚刚在这切磋过,留下了一丝还未散去的灵力。
叶奉之心生疑惑,满腔醋意都稍稍缓解,被担忧所替代。
他大步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