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留下来,也并非是心存妄想,而是你独自在宫里,我实在放心不下......”
“奴才......一直紧守本分,没有逾越底线......只要能时时刻刻的看着娘娘脸上带笑,与陛下情投意合,便是此生最大的幸事。”苏仲朝攥紧着衣裳下摆,将自己卑微到极致的真心话尽数吐露,低低的恳求道:“只盼娘娘垂怜奴才......不要赶奴才走......”
桥雀怔住不语。
系统却突然冒泡,在他脑海中幽幽道:【你的心跳声好快,是在蹦迪吗?】
桥雀回神,难得没怼回去,而是冷不丁道:【苏仲朝是魔王的碎片吗?】
萌新系统老实道:【我不知道。】
桥雀咬了咬唇,纠结道:【我觉得他是。】
系统:【哦,那他就是吧。】
桥雀顿时被噎住。
这回答也太随便了吧!
他被系统的反应弄得又不确定起来,踯躅少顷后,又将这个问题压下心底。
就算苏仲朝是,那又能怎么样。
他还能把两块碎片拼到一起去?
“我不希望你留下,不是嫌弃你的意思。”桥雀开口解释:“我是希望你往后余生能开心点。皇宫对你来说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小时候被送进来......应该很讨厌这儿才对,如今既然能从阴影与囚笼里离开,干嘛不走?还有,我不喜欢听你自称奴才,你以后不准用这个词!”
苏仲朝的神色缓缓放松,惨白的脸颊添了点血色:“多谢娘娘的关照......奴、臣之前的确很厌恶这个地方。”
“不过......”他温柔的凝视桥雀:“当我在某一天,忽而注意到这座丑恶肮脏的皇宫里,开了一束明媚灿烂的鲜花后,我就发现,过去的那些不堪与痛苦......已然尽皆被馥郁的芬芳所代替。”
“皇宫对我来说,从此有了另一重意义。”
桥雀呆呆的看着他,兀自回不过神时,系统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叹着气道:【要不要给你的小心脏安个扩音器,让苏仲朝也听听你的心脏蹦迪?】
桥雀瞬间回到现实,脸颊腾的红了,别开与苏仲朝对视的双眸,在心中羞恼:【这种事情是我能控制的住的吗!】
系统出馊主意:【你多想想殷朔,看能不能以毒攻毒——】
它提到殷朔,桥雀这才想起苏仲朝也守了几日没阖眼,当即咽下继续聊的想法,蹙眉道:“你的脸色也挺难看的,快回去多睡会吧。”
苏仲朝目光灼热的看他:“那出宫一事......”
桥雀被看得不自在,雪白的脖颈渐渐浮现淡粉,卷翘浓密的睫毛如蝴蝶羽翼般扇动了两下,才小声道:“腿长在你身上,你不想走......
我还能赶你不成?”
苏仲朝顿时双眸亮起,高兴的抬手就想将眼前的美人搂入怀里,但他又很快清醒过来,抑制住这份不该有的冲动,含着笑起身道:“臣知道了,多谢娘娘。”
从殿里出来,他唇边笑意不减,使人一看便知他心情愉悦。
然而走了两步,他又想起什么似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迟疑的对旁边的小太监询问:“我现在很难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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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宫外却一无所知。
直到桥家嫡子桥和息病愈,亲自进宫劝了一趟,朝臣们才得以在朝堂上再次面见君颜。
殷朔认错态度良好,一本正经的表示不会再贪恋后宫,顺便雷厉风行的颁下圣旨,强势的将桥家仅有的几个人都提了分位。
和桥雀成为二品学士这个大消息相比,桥美人与桥父的提升皆成了无关紧要的小事。为了拉拢已经不再是‘有潜力’、而是真正成了‘有实权’的学士大人,无数朝臣捧着各类珍奇异宝、男女子侄,上赶着想与桥府结亲。
桥雀从没打算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