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着迷离的色泽,放进嘴里果然软糯,入口即化。一切都是合她心意的,宝月不禁怀疑,是不是小厨房里做饭的厨子有什么读心术。
傅崇明不在身旁,她乐得自在,小口嚼着,细嚼慢咽。桌边的男人收了折子,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搭在桌沿,眼底也有了层笑意。宝月吃相秀气,舌头轻轻添了唇边,勾的他胸膛一紧,那样软的唇瓣,想必小舌头也……
他停下这荒谬的想法,一步一步走向她。江宝月余光里瞥见了太子,放下筷子,轻轻起身:“殿下,吃完了。”
傅崇明扫了眼桌子,根本没动几口。吃的跟猫儿一般少,他皱眉:“完了?”
江宝月用细绢擦了唇瓣,小幅度点了点头,再抬眼打量他:“殿下能差人送我回家么?”
两三句离不开回家,傅崇明看着眼前这张粉白的面颊,心头没由来的生出一股怒火。就这么不想同他呆在一处么?那合着成亲是委屈了她?
他勾唇一笑,笑容凉薄冷淡:“你吃完了,本殿没吃完。坐下。”
江宝月暗自揣测着他的心意。傅崇明生的是极好的,长眉入鬓,一双桃花眼,眼睛里总是冷的,从不见有笑意的时候,这种自上而下的目光十分具有压迫感,江宝月不敢不从,拘着身子坐在桌边。
傅崇明微垂眸扫视她:“家中除了你,还有别的什么人?”
江宝月回他:“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哥哥在朝中为文官,胞弟年纪还小。”
傅崇明嗯了声,取了另一双筷子,专捡她没动过的菜吃。他吃相斯文,动作不疾不徐,一看就是经过良好教化的,处处透露着斯文贵气。
宝月听说,这位太子是有些洁癖的,怪不得这样讲究。街上传来人敲梆子的声音,还有半个时辰便是巳时了。江宝月叹气,肯定是回不去了。
太子在这用食,宝月不敢催促。可是他竟然吃的极慢,越来越斯文,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吃这么慢的。敲梆子的人走了,也不知道秋雨在哪里等她。江宝月捏着帕子,小声嘀咕了句:“您就不能吃快些?”
傅崇明瞥了她一眼:“你说什么?”
江宝月立即缩了脖子:“没什么。我说殿下吃慢些,别介噎住了。”
傅崇明面无表情放下筷子,拿出雪白的一方软帕擦了擦手指。黑漆的眼重新望向她:“走罢,送你回去。”
江宝月诧异:“您也去?”
傅崇明:“不能去么?”
“当然能。”她点了点头,顺从的跟在他身后。
轿子已经停在门外,长街空无一人。月上中天,金丝云珍盘旋着的轿子透着贵气,长荣挑开帘子,把踏板放在桌底。傅崇明微微附身,朝她伸出手,他的手指骨节分明,精致极了,江宝月屏气凝神的搭上,借着力踏上马车。
轿子本来不小,因为有傅崇明,宝月觉得空间突然便的逼仄,还没坐下,她就把手抽出来,傅崇明斜眼看她,也未言语,从容坐下来了。
这个轿子真的很有问题,明明空间很大,却只有一处供人落座的榻子,如果想坐下,她就不得不挨着他,虽然隔着几布料,江宝月被迫紧挨着他。热量源源不断从大腿处传来,她尽量缩着身子,傅崇明闭目养神,宝月胆战心惊的。
她往后移一分,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就往这边凑过来一分。真是难挨,没想到宫里出来的轿子也这样不方便,江宝月捏着裙摆,缩在榻子上朝脚边打量,难道还有什么看不见的机关是她未曾察觉到的?
傅崇明忽然开口:“做什么?”
江宝月立即挺直了背:“没事。”
傅崇明睁开眼,在一片暗黄色的暖光中侧脸看着她:“觉得挤?”
江宝月小幅度摇了摇头:“不挤。”
傅崇明哦了声,宽大的手掌覆盖着她的小手,把手攥在手掌心里捏了捏,不说话。
江宝月倒吸一声凉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