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轻笑一声, “眼看着中秋佳节都要过去了, 还没看到淮阴侯送来的节礼。白白送上门别人都不稀罕, 四妹妹, 你说是不是?”
按照习俗, 定亲后,在佳节时,男方都会给女方家中送上节礼,节礼越贵重,说明男方越看重这门亲事。
可自打姜婳匆匆与淮阴侯定亲后,淮阴侯离开南阳, 从未给姜府送过节礼。这不仅是不给姜婳面子,连带着整个姜府都没了颜面。
姜婳被这话气的脸色发青, 她板着脸,喘几口粗气, 指着姜绾,“ 哪又如何,等我嫁给淮阴侯,我就是名正言顺的侯夫人,别说是你,就是姜娆,见了我也要行礼。”
姜婳眼珠转了转,走到姜绾身旁, “ 我的好姐姐啊, 咱们两个才是有血缘关系的, 我自然是向着你的。今个我来找你,本意不是与你拌嘴的,而是要提点你几句。”
姜绾懒得听她废话,顺势就要离去。
姜婳上前一步拦住她,话语中带着点蛊惑,“ 二姐,你掏心掏肺的对姜娆一片真心,可她是怎么对你的?你回来侯府没几天,姜娆就去了开封。她可真是好心机啊,知道伯父、伯母如今疼惜你,她赶紧攀上晏氏这棵大树,讨好了晏老国公和晏家其他人,有了靠山,鸠占鹊巢。外人只知有她这么一个侯府大小姐在,可你才是唯一的侯府千金啊,妹妹真是替你委屈。”
“那姜娆一贯是好心机,二姐你可不要被她骗了。若她真的将你当妹妹,就应该本分的待在南阳,而不是抢了原本属于你的一切。”
姜婳说完这番话,带着看好戏似的笑意,注意着姜绾的神态。
姜绾冷冷瞥她一眼,“ 挑拨我与姐姐的感情,你自己一个人黑心肝,以为别人都像你这样啊!四妹妹,你应该照照镜子,你这幅上蹿下跳、挑拨离间的嘴脸,真是惹人厌。”
说完这话,姜绾越过姜婳,径直离去。
姜婳的笑容僵在脸上,恶狠狠的瞪着姜绾离去的背影,染着丹蔻的指甲紧紧掐着掌心,姐妹情最是虚弱,她就不信,今晚这番话,没有在姜绾心中留下一根刺。
“裴柯,你受伤了?” 玄色衣袍的少年郎君回到客栈,他的同伴看见后问了一嘴。
裴柯便是少年郎君的名字。
裴柯垂首扫过自己衣袍上的血渍,“ 不是我受的伤,回来的时候遇到一匹疯马,唯恐伤人,那匹马被我制服,衣袍染上了血渍。”
“那便好,三皇子的人最近频频出现在南阳城,招兵买马,囤积粮草,主子交代咱们,一定要查清楚这些人的意图。”
裴柯点点头,“ 我知道了,夜色不早了,我先去沐浴。”
裴柯的同伴又道了一句,“哎,你这打哪儿的松子糖,你不是不爱吃甜食吗?”
裴柯看着油纸包中的松子糖,鬼使神差般的拿起一块放进嘴里,他眉头皱了皱,好甜,甜的发腻。
给自己松子糖的小丫头,吃这么甜的糖块,难道不会坏了牙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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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祖父,您可要多让娆儿几子。”
晏安还未进屋,就听到姜娆清甜的声音,进去一看,姜娆正在陪着晏老国公下棋。
晏安在姜娆旁落座,招呼一声,“祖父,表妹。”
姜娆看见晏安眸光一亮,“ 表哥,你快帮帮我,外祖父已经赢了我好几局了。”
晏安唇角噙笑,打趣道:“祖父棋艺高湛,胸中有沟壑,咱们两个趁早认输得了!”
话虽如此,在晏安的指点下,一局结束,虽姜娆这局还是输了,但好歹没有以往输的那般
惨烈。
晏老国公抚着胡子,脸上的皱纹舒展开,“二郎从小跟着我学棋的,咱们祖孙俩好久没在一起记下过棋了,不若来一局?”
晏安自是应下,姜娆在一旁专注的看着两人落子。
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