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碎砖头盖了两间厢房,小的做了灶间,大一点的就是徐桂芳和徐桂香两个人住。
吃过饭,姐妹俩回到自己屋子。
徐桂芳又困又累,但她顾不上睡觉,一进屋子就问,“桂香,你打听了吗,县中有没有也叫徐桂芳的?”
徐桂香班上有个女同学的哥哥在县中上学,也是读高三。
徐桂香摇摇头,说道,“小珍他哥哥特意帮着问了,说是四个班都没有叫徐桂芳的,高二的也帮着打听了,没有这个人!”
徐桂芳皱了皱眉头,其实她本来也没报多大希望。
前世她高考前虽然出了点意外,晕在了考场上,但她那时已经把语文试卷做的差不多了,作文就剩下最后一段没写了,其他科的考试都是正常发挥的,根据平常的成绩,最多也就是往下拉二十分,即便如此,考过录取分数线是绝对没问题的。
她心里给自己估计的分数是至少四百五十分。
但她出来的分数,只有三百五十分,大专录取线是三百六十分。
虽然她无论如何都不信,但这是高考,不可能让你看卷子查分数的。
之后她人生的轨迹急转而下,家里没钱供她复读,匆忙嫁人,被糟糕的婚姻拖累了二十年,三十七岁才离了婚。
人生最美的一段年华就这样浪费了。
离婚那年她离开家乡去省城讨生活,最穷的时候吃不上饭,晚上也只能睡在桥洞子里,后来从小吃摊摆起,到开了连锁饭店,十年间净资产五六千万,虽然称不上豪富,但比一般人是好太多了。
她记得很清楚,四十三岁的时候,第一次被拉着去参加了省城的老乡会,席间有个同乡,不但和她是一个镇上的,连名字都是一模一样的,再一细问,竟然高考也是同一年,不同的是,她落榜了,人家考上了医科大,如今是省立医院内科的主任。
她当时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觉得俩人还挺有缘的,谁知越细谈,那主任脸上的表情越不自然,后来还借着上厕所的功夫溜走了。
回去后仔细想想,才觉得非常不对。
虽然时过境迁,她也算苦尽甘来,早对当年的事情释然了,但还是忍不住托人好好打听了一下,那一位省立医院的主任徐桂芳,的确是从千山镇考出来的,更神奇的是,原籍户口还是他们凤仪村的。
她可不记得,他们村有谁和她重名。
那么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那个省立医院的大主任,当年是顶着她的名字,用了她的高考成绩读了大学。
可惜的是,镇派出所早不知道换了几茬人,那时候的户籍档案就是一张纸,时有遗失是肯定的。
谁也不知道那位“徐桂芳”原名叫什么,是从哪里迁来的。
不过虽然不知道原名,但徐桂芳记住了她的相貌,即使那个假徐桂芳现在也才十几岁,她相信也能一眼认出来。
可惜的是,重生也有一个多月了,千山镇高中每个同学的脸她都仔细看了,并没有那个人。而且村子里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儿不少,但绝对没有和她重名重姓的。
其实让徐桂香打听也纯粹是碰碰运气而已。
徐桂香看到二姐似乎闷闷不乐,从灶房端来一盆热水,说道,”二姐,你泡泡脚吧,走了山路这样解乏!“
徐桂芳笑笑,抱住妹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徐桂香不太习惯这样的亲密,有些不好意思,腼腆的笑了。
第二天一大早,徐桂芳和徐桂香各自就着咸菜喝了一碗高粱米粥,背着大竹筐出了门。
虽然已经初冬了,但山坡向阳的地方还是可以打到猪草,家里后院偷偷喂着两头猪,一般是等到过年时卖掉,是一项很重要的收入。
走到村外山脚下,赵青青已经背着大筐等着了。
赵青青昨天到家吃了饭就睡下了,早上五点钟起来,按照徐桂芳告诉她的方法,将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