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郁桓现在的能力吧,你们可能刚诞生的时候,气运的确是势均力敌,但他现在修为可不比以往,你这藏运球估计刚碰到他的身子就得被净化了,都带不到凡间……”
阮秋平:……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难道是说他阮秋平和郁桓的修为已经是天差地别,即便他卯足了劲灌霉气,在吉神面前仍是不值一提?!
竟然敢看不气他堂堂霉神的霉运?!
简直是天大的侮辱!!!
阮秋平咧着嘴假笑了一下,把霉运球收了回来,说:“看来是我好心差点办成坏事,既然是为了郁桓历劫,那我怎么说都得认真一下了。”
说罢,他把藏运球收回来,转过身子,继续往里面灌输了霉气,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力气,灌输气运那一瞬,整个教室的空气都旋转了起来,窗门大开,窗帘猎猎作响,桌子上的器具全都悬至空中,阮秋平笑得仿佛阴谋得逞的反派。
一只钢笔的笔尖竟划破了阮秋平的手腕,一滴鲜红的鲜血在他手指舞动之时,恰恰滴落在那枚藏运球里。
只是这一幕实在是太隐蔽,谁都没有发现。
“好了。”司命晃了晃手中的藏运球,“这回差不多了。看来郁桓这次历劫就能拥有正常人的气运了。”
阮秋平:“……”神仙下凡之后的气运原本就会被削弱九分,敢情他费那么大力气,才中和郁桓十分之一的吉运?!
阮秋平愤愤一掌捶在课桌上。
“轰隆!”
课桌猛然倒在地上,狠狠地砸上了阮秋平的脚。
“疼疼疼——”
司命摇了摇头,给阮秋平扔过去一瓶膏药:“你先收拾一下,待会儿自己去浮华门吧。”
阮秋平抱着自己的脚痛苦地点了点头。
阮秋平到浮华门着实是晚了一些,但这也不怪他。
谁让他出门的时候就遇到了一个发狂乱窜的神兽,遇到了两个贼烦人还迷了路的小仙童,以及一个喝醉的酒非缠着他和他说话,后来知道他是霉神后又往他身上扔鸡蛋的月下老仙人。
说实话,阮秋平都习惯了。
谁让霉神的人生本就是如此毫不枯燥且充满生趣。
总而言之,阮秋平在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以至于他走到浮华门的时候,天都黑了,他的同窗同学,他的助教学长,他的司命老师早已没了踪影。
有风吹过,只留下斑驳树影,整个浮华门清寂寂一片。
阮秋平看了一眼那道紧闭的浮华门,叹了口气,转身便准备离去。
可就在这时,地上一道树影忽然晃动了一下。
阮秋平还以为是眼花,结果定眼一看,一名白衣男子竟凭空从虚无的空气里走了出来。
那人白袍白冠,面庞如玉般清冷,他眉眼之间没什么表情,只是周身萦绕着一股不凡的气度来,带着他走路间轻荡的衣角似乎都生出一股仙气来。
连月亮似乎都偏好他,映了他一身净白月色。
看起来十分陌生。
阮秋平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金灿灿的上衣和金灿灿的裤子,撇了撇嘴。
装什么装啊,都什么年代了还穿的这么传统。
就你正经,就你长得好看。
切。
反正阮秋平第一眼见这人,就觉得特不顺眼。
可等他再抬起头来,却发现这人似乎是朝着他走来的。
这种感觉十分神奇,毕竟天上的人见了他,无一不是躲着的,这似乎是第一次,有人朝他走来。
三步,两步,一步。
那人在阮秋平面前停了下来。
很近。
阮秋平能看得见这人的发丝,能数得清这人的睫毛,能清晰的感知到这人呼吸的气息。
阮秋平喉咙都微微发紧了,这似乎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离他这么近。
阮秋平忽然回过神来,快步向后退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