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要不还是先见上一面?”乔虞倒也不是一定把她们都嫁出去,就是不忍心将她们困在宫中一辈子,总是外面的天地更为畅快。
南书摇了摇头,语气中颇有几分坚定:“主子,奴婢在您身边伺候了一辈子,说句犯规矩的话,您就是奴婢心中最亲近的人。若是嫁人,嫁到新的环境跟一个陌生人相处,奴婢觉着还是在您身边自在。”
虽然身为奴才,但自她到主子身边以来,从未受过什么委屈,加上主子受宠,连带着她也地位不凡起来,嫁到婆家的姑娘们都不一定有她这份自在和体面。
自己不同于南竹,没有心上人,既如此,何必去冒这个险呢。
南书坚持,乔虞也不强求,叹道:“依你就是,近来你也好好陪陪南竹吧,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此次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南书眼眶泛红,面上却带出笑来:“南竹这丫头不声不响就给自己找了个归宿,枉奴婢还担心她性子外向憋不住话,这回可得好好教训她一场。”
想起南竹以前热闹活泼的样子,乔虞也想象不到她能把心思藏这么深。
等南竹出宫那日,乔虞给她备了三匣子的嫁妆,都是些珍宝首饰,还有一些黄金银两。虽说皇帝赏赐的和内宫局送上来的不能带出去,但这么多年下来,她私库里也十分可观,专门让南书挑了没有宫廷造印的,反正她也没女儿要充嫁妆,送给南竹,也是替她自己和原主全了这份情谊。
眼见着满脸泪痕的南竹依依不舍地走出宫门,跨上马车,乔虞抬头看着面前硕大巍峨的宫门,许久才幽幽叹出一口气来。
南书那帕子抹了抹泪,哽咽着道:“主子,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到底是宫门重地,在此待久了难免显眼。
马车的声音都听不见了,乔虞垂眸应了一声,转身回灵犀宫。
坤宁宫那边的消息直到晚间才传过来,据说皇后拖着病体,当众大大责骂了安嫔一番,甚至只凭着几个宫女的证词,就将安嫔禁足于长春宫中,口口声声:“往日见母后看重你,便只当你是个好的。万万没想到你竟包藏祸心,随手便要残害他人的性命,安嫔,你不光无视宫中规矩,更是枉顾太后对你的一番提拔。她老人家这般喜欢你、抬举你,你却生了这等恶毒的心思,待本宫回禀了太后,定不能轻饶了你。”
语气十分痛心,一口一个太后,生怕别人不知道安嫔背后站着的是谁。
乔虞听后也就笑笑,皇后这手段跟猫挠似的,太后又不管事,只是对一个后辈多照看几分,说出去能有什么大错?、
“这谢德仪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原本是冲着她来的,阴差阳错倒把安嫔给收拾了。
不过这其中要是没有皇帝的推波助澜,想必也不会这么容易。
入夜,皇上再次翻了灵犀宫的牌子,仿佛对白日里闹得沸沸扬扬的官司一点不知道似的。
乔虞见了他便笑盈盈地福身:“我在此恭喜皇上得偿所愿了。”
皇帝顺势将她扶起,笑着揽着她的腰,“这才哪跟哪儿?”
“也是,”乔虞笑弯了眼,语调中透着几分揶揄,“没了安嫔,还有赵嫔、钱嫔、孙嫔,您是皇上,太后想您找个能生皇子的嫔妃,可太容易了。”
实在混不吝的,随便调/教个宫女都成。
皇帝放在她背后的手没好气的拍了一下:“朕看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听着她语气里头难掩的酸意,皇帝瞥了她一眼,倒也没真生气。
乔虞放柔了声音:“我这也是为您考虑呀,那边没了个王嫔,后头又来个安嫔,您也心烦不是?”
人人都喜欢美人,但要是这美人身后带着旁人算计的心思,就显得可憎起来了。
皇帝笑睨着看她:“朕就是心烦,这不,才天天往虞儿的温柔乡来?”
最近皇帝确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