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合下了狠劲咬他。两人口腔内瞬间就弥漫起血腥味。
针锋相对,谁也不肯让着谁。
说到底这五年两人心里都带着气,再见面谁也不肯落下风。像是谁在这场争夺里败下阵来,谁就没骨气似的。
学姐?没事吧?
季一汶在外边敲了下门。
“说话。”周惮一口咬上她脖颈。
顾云合浑身一颤,紧绷着说了句: ……你先走吧,我还有事。季一汶在门外反应过来点什么。紧跟着脚步声逐渐走远。
顾云合浑身发软,腿脚根本站不住。周惮擒住她腰,还是捏着她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顾云合。他叫她名字, 有意思吗?
后面四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了出来。顾云合咬唇,和他对视着,两人都不挪开眼。她没吭声。
故意来射击俱乐部,每次都找那个男生陪着,还时不时做些亲密动作……
她就是在赌。
赌他咽不下这口气,赌他终究会忍不住。
被买下来的出租屋、深夜沉默的敲门声、不知不觉间休息区换成低糖的甜品。她在赌周惮还爱她。
很显然。
她赌赢了。
周惮强忍着把面前女人干脆抓回去关起来的冲动。
他眼皮压得很低:说要分手的是你,要在回来要复合的也是你。顾云合睫毛抖了抖。
顾云合,你是不是觉得把我当狗遛很好玩?周惮声音还带着气。
任谁这样也没办法不气。
五年前一声不吭就走,中间两人没联系过半点,五年后又一声不吭地回来,带着那些谁也没跨过的往事一起,然后又开始出现在他视线里,每一分钟都在挑战着他隐忍的最后的底线。
可顾云合也不是没有自己的理由。
她也委屈。
鼓起勇气回来却被一而再再而三地忽视。
两人谁都好像占着理。
又好像谁都没占理。
最后还是闹得不欢而
散,顾云合同样一口咬在周惮脖子上,以牙还牙。她推开门走了出去。
周惮也没追上来。
晚上的时候顾云合自己在家里随便下了点面,端到阳台上,看着16栋某处阳台没换眼。一直到深夜,那间房子都没有再亮起过灯。
周惮没回这里。
他回了临江壹号。
隔天又是个周末。
陈安周六过生日,专门从隔壁市跑过来和她们一起过。刚好正值她升值加了薪,定了宁圳市里挺高档一餐厅,就她们四个人一起。
当时读书的时候听见这餐厅的名字只觉得这辈子都踏入不进去,没想到现在自己成为了里面的顾客。
顾云合上午睡了个懒觉,把冰箱里买的速冻水饺煮了几个,早饭当中饭吃了,然后出门去蛋糕店给陈安定了个生日蛋糕,填好餐厅地址叫晚上给送到那儿。
LP拍卖会那边,白佶给她发消息说最后的费用到了,让她去签收一下。把钱成功汇过去后安娜打来了电话。
来这边快有半个月,安娜先是在电话里表达了一长串对她的相思之情,最后希望她早点回来,不然她就要被圭拉契诺安排的任务给压死了。
当然估计只有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顾,你那边应该也没什么事了吧,什么时候回来?安娜问她。
顾云合举着手机站在拍卖会大厅里。她垂眸,脚尖一下又一下点着地面。
她想起初次回国的时候,第一次再见到周惮,也是在这里。
拍卖这边她的职责就是负责一个月《晨钟》的后续工作,但很显然,谢老板将这幅画保管得很好没出什么纰漏,惟一一次叫她,就是在上次,不知道把这幅画挂到哪里的时候。
若是继续这样安稳下去,再过两周,就是她该返回意大利的时候。
顾云合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