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关清回去,关越扣好袖针,提着门口外卖的炸鸡和手里的蛋糕,长腿一迈,到了对面门口,敲了敲门。
关越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过来开门,关越上次没有直接告诉骆雪他就住在隔壁,是因为不太希望吓到她,不过今天这炸鸡刚刚好给了他一个借口,这个时候出现在她面前,正好和她解释一下住在对面的事。
关越正斟酌着用词,门开了。
是一个男人,男人长得很俊俏,还有一点迷之眼熟,他穿着居家服,此时有点儿疑惑地问道,“你是……”
关越心微微沉了下去,试探地问道,“请问骆雪在家麽?她的外卖送错到对面了……”
骆映闻言看到对面开着的大门,很有礼貌地点点头,“原来是邻居,谢谢了,她在洗澡,交给我就好。”
关越:……
她在洗澡,交给我就好。
交给我就好。
就好。
好。
关越原地仿佛被雷劈了一下,愣了一会儿,深呼吸一口气,手指已经被他捏得发白了,将手里的蛋糕和炸鸡都递了过去,转身就走。
“我马上会嫁给您的——在您喜欢上我之后。”
“我叫骆雪,下雪的那个雪。”
前脚口口声声说要嫁给你,后脚就和别人同居。
结果却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平白搅动了一池静水。
亏得他还一开始就……就大清早跑过去给她订了蛋糕。
关越面无表情地进了家门,关清正在看电视,看他脸色不好,问道,“哥,你干什么去?”
关越回头眼神幽幽道,“回去工作。”
关清被吓了一个哆嗦,去工作就工作,干嘛突然间这么阴森,怪吓人的。
***
关了门之后,骆映拿了蛋糕和炸鸡回来,看着炸鸡和蛋糕很是嫌弃,骆家家长从来不让吃这种垃圾食品,更何况骆映当了演员之后就更加不会碰这种高热量的垃圾食品了,他实在不能理解骆雪一个小姑娘一顿怎么吃那么多,
“你能吃那么多么?怎么还买个蛋糕,胖死你。”
骆雪擦头发出来,“我没买蛋糕啊?”
两个人的视线都集中到那个蛋糕上,骆雪想了想,“应该是送错了,我给外卖小哥打电话送回去。”
骆映想了想道,“大概不是的,是给你的。”
他指了指蛋糕边缘的卡片上,写了一个小小的“雪”字。
骆雪更加困惑了,这蛋糕是谁送来的?
骆映下意识地看了看大门,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不过骆映当然不会告诉家里的二傻子的……刚刚从一个火坑里跳出来,他可不想她又跳进另外一个。
***
临川社,编辑部大楼。
整整一个下午,整个编辑部都仿佛是一个低压气旋,纠集着冷空气,当然了,是气旋的中心自然就是莫名其妙一个下午都没有开门的主编办公室,偶尔路过的人都忍不住搓搓鸡皮疙瘩,而倒霉的虾粥不幸作为主编助理,是离主编办公室最近的人。
虾粥磨磨蹭蹭地敲门进来,关越转过头,幽幽地对虾粥道,“漫游园的画手,联系了么?”
虾粥赶紧道,“联系了,老大你今天有空我就直接让画手和你沟通了。”
关越嗯了一声,虾粥背后一凉,突然间忍不住想要为这位倒霉的画手捏一把汗。
接到过稿子的消息还没多久,虾粥就打电话让白晗直接让画手联系主编,白晗手忙脚乱地给骆雪打电话,说这个好消息的时候,说话都不利索了。
这是白晗第一次和临川社的老师打交道,也是第一次在她手里有人过稿,当然激动极了。白晗和骆雪叽里呱啦讲了一通,尤其是把关三月的大加渲染地夸了一通。什么远古神话,进则天才画手,退可国产第一刊主编之类的……
骆雪知道自己的作品被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