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会丢掉成千上万的命,沈明臻忙的嘴巴都长泡了,折绛和大嫂嫂连夜给他收拾行李,折绛没有给远行的人收拾包裹的经验,看见什么都要给他带上,董妈妈的各种肉酱存货也被她掏空了,到最后还给装银票,“穷家富路,钱可不能少。”
沈明臻抱着她心酸酸的,自成婚以来,小两口也没分离过,这下突然要隔开个地久天长,怎么想怎么难受,可又觉得甜蜜的很,他小声叮嘱,“我不在家,你就常去大嫂嫂那里说说话,平氏那里可千万别去!”
只要一想到他离开的时候平氏那套“丈夫没有银子重要更不配给金子提鞋”的理论他就害怕,“听见没有,你个小没良心的!”
折绛就往他怀里拱,像个小奶狗似的,依依不舍,沈明臻满足了,遥想当年被绛绛拒绝的时候,哪里想得到今日啊,他又顺她的头发,一下一下的安抚她,“别怕,几个月就回来了。”
折绛在他胸口蹭啊蹭啊,断断续续的,想到什么就叮嘱什么,“遇见危险的情况别忘上冲,平时多装鹌鹑,但也别被人设计了,多长了个心眼,别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哎哟,她家傻白臻要出差了,她真是哪哪都觉得不好。
说了一晚上的话,第二天早上沈明臻便要跟着大军一起出了城门,折绛捏着他的手心才舍得狠狠威胁:“可不准多看别的女人一眼!”
沈明臻反握住她的手捏一下:“我可不敢!”
待人走了,折绛的心第一次空落落的,整个人好几天都打不起精神。
这次倒是不用她们亲自出面施粥了,京都还好,除了陛下又下旨意提倡节俭,没什么事情可出,沈路在晨昏定省里还专门安慰过折绛。
“太子大军在前,万事俱备,他一个小典事,无非就是跟着去见见世面,藩院去的人也不只他一个,没什么好担心的。”,沈路伸手要去摸胡须,却摸了个空,最近忙,他自认为的美须根本没时间打理,刮的干干净净,还真有些不习惯,于是尴尬的又将手放下,道;“可能跟着去了一趟回来,都无用武之地。”
这个就很不好说了,毕竟沈明臻这种的,属于可有可无人员,在整个朝廷班子里,虽说可替代性不大,可是也无大用不是。
折绛叹气一声,“是。”
他老子想给他挣点功名,她也不能阻止啊。
她回去就想到了一句话,“悔教夫婿觅封侯。”
夫婿挣功劳去了,她的瓜子也没人剥了。
灯亮着,燃着,她空落落的,整个人都陷入“该干点什么啊”的思绪里,然后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有时候半夜醒了,拍拍外面,习惯性的让沈明臻去给她倒水喝,可手落了空,她睁眼一看,好一会才能反应过来沈明臻去江南了。
自此,她每日起床便长吁短叹,做足了怨妇模样,还颇有诗兴,一会念一句,一会写一句,气的董妈妈捧着镜子让她揽镜自照:“我的祖宗哟,你一天三顿饭,顿顿不落下,自从二少爷走了之后,你连他那份都吃了,脸上足足胖了一圈,你这样的都叫思念,都叫那劳什子衣带渐宽,那别人都要气死了!”
折绛心虚低头,小声辩解:“可是我吃的多,也不代表我不想他啊!”
思念和吃饭,那也不矛盾嘛!两不耽误岂不是完美?
不过被董妈妈这么一批评,她只好端正态度,发誓悔改,只是在想沈明臻的时候唠叨几句。
“这会儿,江南的水退了吧?他该到了吧?”
“哎,今儿个天热了起来,你说那边怎么样啊?”
“这丝瓜汤他最爱的,江南也不知道有没有丝瓜汤?”
“我给他的银子会不会被人骗了啊?”
“我写去的信他收到没?”
董妈妈在旁边听的手痒痒,倒是让她自省了一番之前动不动就爱说“我可怜的少夫人”的毛病。
基于这种情况,大嫂